史鼏夫婦(31)(2 / 2)

再說你這個欽差也就管著種點兒土豆、地瓜那點事兒。甚至都不占用那些現有的良田,隻在一些新開荒的地方或者原本就比較貧瘠的地方種。

怎麼看跟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利益衝突,誰還能故意壞你的事兒呢?”

提起這事,梁鵬歎了口氣才說道:“不管有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隻要我不跟他們同流合汙,估計就得受排擠。

你是不知道,這江南官場的水有多深又有多渾。

你以為那些個應酬我沒有推辭過,那不是不敢跟他們來硬的。每次都盛情難卻我才去的嗎。”

你一個超品侯爺、禦賜欽差,要是真的拒絕人家出去吃酒的邀請,在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就不信誰還真能拿你怎麼著。還不是你自己也想去見見世麵的嗎。

不願意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吵架,許麗隻是很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你趕緊說事兒,彆老給自己找理由了。”

梁鵬也很知趣的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到任後,除了一開始要趕著播種忙的沒時間。他們也找不到我。

這不忙完那些事,我一回蘇州府城。那些官員、士紳和商賈就開始主動投帖子找我。

你沒看我單獨叫你準備的那間庫房,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就堆滿了大半。那些大多是我收回來的‘程儀錢’、‘執見禮’還有和‘過山禮’。”

送個禮還這麼多名目,真是聽都沒聽過。許麗也懶得問那些都是怎麼回事,隻是問道:“你收的這些禮,也是打算寫成折子遞到禦前,準備交歸國庫嗎?”

“到底怎麼處置,還得看皇上的意思。我之所以收了東西,還不敢得罪他們,還不是我一不留神,就被他們潛規則了。”

什麼叫你被人家潛規則。你一個侯爺,誰還能怎麼著你不成。

看見自家老婆還是一臉的疑惑,梁鵬就給她解釋道:“他們那些個整人的法子,咱們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且放在後世,都是不可想象的事兒。”

本來就喝了酒,回來又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嘴裡早就乾渴的不行。

就這樣他也隻來得及抓起一旁的茶盞,狠狠的灌了兩口,才在老婆催促的目光中繼續說道:“一般在咱們認知裡,要是有政敵想排擠打壓一個官員。肯定是想方設法不叫他出頭,一個勁的壓著他。然後再想法子抓住對方把柄,隻待有了機會,再一擊必中。”

許麗跟著點頭,差不多都是這麼著吧。尤其是這官場上,他們還能有什麼新鮮的嗎?

然後就聽梁鵬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可不是有新鮮的嗎。

你知不知道在他們這邊,要是有人得罪了誰或者是擋了誰的路。他們要是沒把握能一下把對手拍下去,那就想辦法讓這個人升官兒。

把人遠遠的調走,也就不會再在跟前礙事。

而且要是真的想在背後整治那人,也都容易的很。”

叫人家升官,還算整治人家。這話許麗聽著有些不明白。

梁鵬就給自家老婆解釋了,“你想咱們來這個姑蘇,好歹有水路可以走。一路坐著船,一二十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可是這個大清朝其他地方可沒有這麼好走了。彆說是水路,可能有的地方連山路都不太通。

聽說之前有個京裡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反正他帶著下人出京好像為了辦什麼事兒。

然後那位公子身邊的下人,好像仗勢欺人強占了彆人的東西,還是乾了什麼,反正被告到了當地府衙。

然後那當地的父母官人還不錯,直接找到了那位貴公子身邊那個犯了事的下人,直接給苦主伸了冤。

那人不但打了板子還賠了銀子。

那位豪門公子自然心裡不樂意,便回京城找家長告狀去了。”

這話叫許麗有些想笑,怎麼還帶告家長的呢。看來什麼時候,都少不了要拚一把爹。

“然後聽說那位貴公子的爹就想法子叫這位官員升了官。

隻不過他這一升職,就直接從江浙一帶一下子調任到雲南貴州那一帶。

那位官員舉家帶口的拉著行李,跋山涉水才到了雲南。結果在那邊屁股都沒坐穩,人家又收到了調令。

這次更慘,他一下子又被調到了甘肅那一帶。”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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