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休妻(2 / 2)

劉媽媽眼珠一轉,連忙把話題岔開:“夫人,您也真是的,老夫人都被氣成這樣了,您怎麼還如此咄咄逼人?這哪裡是做晚輩該有的樣子……”

聞言,老夫人也來了精神:“說的正是!你嫁入侯府三年,連個蛋都沒生出來,這也就算了,如今還敢頂撞我,你難道就不怕我兒一紙休書下去,把你打回江家嗎!”

“母親說的沒錯!”

安遠侯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一道身影氣衝衝地大步走進正廳,踏過一地碎片,直接在老夫人身側落座:“這等讓家族蒙羞的東西,就該被一紙休書趕出門去!”

看著突然回來的安遠侯,老夫人十分驚訝:“翊兒,你怎麼回來了?”

她這兒子昨天才剛回來拿了銀子,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這可從沒見他回家這麼勤快啊!

“母親可彆提了!”安遠侯滿臉晦氣。

早些時候,他剛結束一場鏖戰,在風月樓裡邊欣賞歌舞邊用飯,突然過來一群人,衝他指指點點的不說,末了還嫌棄地嘖了兩聲才走,好像他不是金尊玉貴的侯爺,而是什麼垃圾似的。

風月之地本就是消息最靈通的所在,小廝很快打聽到了消息,說今日江扶月去接先生的時候出了事,如今外頭都在傳,侯府已經窘迫到用兒媳婦的嫁妝給人送禮的地步了,還說他在這風月樓裡頭一擲千金,花的也都是江扶月的嫁妝銀子!

他聽著隻覺荒唐。

他們侯府家底厚實,怎麼可能看得上那江扶月的幾兩嫁妝?

可外人不知。

這流言一起,便有人說他擺著家裡一堆爛攤子不去料理,天天出來喝酒狎妓,半點擔當也沒有,還有說他窩囊廢的,總之什麼難聽話都有。

他就吃頓飯的功夫,不知受了多少白眼。

他自小被老夫人捧著長大,從未受過這樣的氣,於是剛吃完飯,就直接叫小廝套了車急匆匆地回來了。

一到鬆壽院,就聽見老夫人說要休妻,正中他下懷,他便出聲附和了一句。

他早就看江扶月不順眼了!

有了安遠侯撐腰,老夫人像是有了倚仗一般,得意地看向江扶月。

然而江扶月沒有絲毫惶恐,反而還笑了:“既然婆母和侯爺都這麼說,那便請寫一封休書給兒媳吧,兒媳拿了休書就走,定不糾纏。”

聞言,老夫人臉色一僵。

她本就不是真心想休了江扶月,隻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服軟認錯罷了。

畢竟要是真的休了江扶月,那這管家的重擔隻能落到她身上了。

能過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誰樂意天天殫精竭慮,煎熬心血?

安遠侯不懂老夫人的心思,他嗤笑一聲,道:“你倒是挺有骨氣!來人——”

“夫人!老夫人是一時怒氣上頭才這麼說的,您怎麼連好賴話也聽不出來,還當真了呢!”劉媽媽急急出聲打斷安遠侯的話,“驚蟄,穀雨,還不快扶夫人回去,好好冷靜冷靜!”

驚蟄眼圈通紅,穀雨更是直接抬手抹了一把眼淚,二人走到江扶月身側,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江扶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卻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早知離開侯府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江扶月轉身就走,驚蟄和穀雨也連忙抬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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