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皆是雕梁畫棟,奇珍花草,甚至還有一條曲水小溪在院中蜿蜒而過,不知延伸向了何方。
看看這些,再想想江家的宅子,不管是外麵的花園還是這院子,都跟侯府是天壤之彆啊!
“真是想不到,長姐現在的日子原來過得這麼好!”江扶搖語氣酸溜溜的。
江夫人也看了江扶月一眼:“你妹妹說的不錯,你既然過得這麼好,也很應該時常接濟接濟家裡才是!可你……”
說到這兒,江夫人突然想到,以前江扶月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帶回去的東西確實都是珍品。
這點還真是沒得說。
於是江夫人臨時轉了話鋒,道:“這些日子你怎麼都沒回家裡去了?你父親都想你了!”
江扶月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嘲諷:“父親想我?夫人可彆說笑了,有您在,父親怨我還來不及呢吧?”
她這話說得無比直接,就差指著江夫人的鼻子說她挑撥離間了。
江夫人隻是眸光一暗,江扶搖卻登時就炸了毛:“你竟然當麵汙蔑我母親!你這是不敬尊長!”
江扶月唇角一勾:“三妹妹彆的本事不行,給人扣帽子的本事倒真是深得你母親真傳啊,真是好本事!”
這下,母女二人齊齊黑了臉。
江扶月才不管這母女二人臉色如何,抬步走到廊下,語氣淡淡地道:“父親又不在此處,夫人和三妹妹說話就不必拐彎抹角了,你們不累,我還嫌累呢。”
江扶搖氣得就要破口大罵,江夫人連忙拉住她。
此處是侯府,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江扶搖第一天就鬨事,恐怕就不會答應她們留下了。
等她回去,再在江柏生麵前好好說!
江夫人壓下心裡的火氣,柔聲道:“扶月啊,這會兒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隻是你妹妹一大早起來,還沒吃飯呢,你這個做姐姐的,總不能讓你妹妹餓著吧?”
江扶月點點頭,麵上笑意淡淡:“那是自然,不過說起吃飯……夫人不如先把夥費交了吧。”
“夥、夥費?”江夫人臉色一變,“夥費不是都交過了嗎?方才給老夫人的——”
“哦,好像確實有這回事,”江夫人臉上的笑意還未展開,便聽江扶月接著道,“既然夥費交到鬆壽院了,三妹妹應該去鬆壽院用飯才是,還記得路吧。可要我著人帶三妹妹回去?”
聞言,江扶搖麵色一變,下意識地抓住了江夫人的袖子。
她才不要去鬆壽院,跟那個凶巴巴的老婆子一起吃飯呢!
那老婆子連江夫人的麵子都不給,她要是去了,會被趕出來吧!
江夫人何嘗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顧慮。
更何況,給老夫人的那筆銀子,名頭是夥費,實際上不過是彆敬,哪能真的讓江扶搖去鬆壽院吃啊!
於是江夫人隻好咬著牙看向江扶月:“你要多少?”
江扶月微微一笑,江夫人心裡突然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看在以前,咱們也是住在同一座宅子裡的份兒上,一頓飯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