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江扶月,唇角微微勾起,語氣裡帶著嘲諷:“大姐姐,就算侯府裡的兩個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可你可不能這麼對他們吧?”
“嗯?”江扶月淡淡地看向她,“我怎麼對他們了?”
“大姐姐裝什麼糊塗!”江扶搖冷哼一聲,愈發看不慣江扶月這虛偽的嘴臉了,“那先生是什麼樣的人,我可不信大姐姐不知道!大姐姐找這樣的貨色來教養侯府的兩位公子,不是鐵了心要把他們養廢?!
大姐姐還真是好心計呢!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讓外頭對你一片讚譽,還真是厲害!”
聞言,江扶月懶懶地收回目光:“你聲音儘可以再大一些,把我那婆母給招來。”
“你以為我怕?!”江扶搖瞪大了眼睛,“老夫人要是知道你找了這樣的貨色來教自己的親孫子,估計都要一紙休書把你趕出門去了吧!”
孩子永遠是家族的未來。
一個家族未來興盛與否,全得看下一代如何。
這個道理,連她都懂,老夫人就更不用說了。
因此,江扶搖愈發信誓旦旦,覺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一個天大的把柄。
然而江扶月被她這模樣逗得想笑:“你要是想,儘管去老夫人跟前說就是了,看看今天是我被趕出去,還是你被趕出去。”
江扶搖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便覺得有些不對:“你什麼意思?”
“那位先生啊,是老夫人找來的。”江扶月慢悠悠地道。
聞言,江扶搖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仔細回想了一番方才在墨香居中所見,心裡愈發難以置信。
不等她深思,江扶月已經開了口:“侯府的事情,你看就是了,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出了什麼事,可彆指望我去替你說好話。”
“誰想不開指望你啊!”江扶搖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其實江扶搖素來也有午睡的習慣,隻是剛來侯府,精神一時亢奮,現在興頭過了,乾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
茯苓已經把房間都收拾妥當。
雖然不如她在江家的閨房那麼溫馨,不過也不錯了。
江扶搖打了個哈欠,叫來茯苓給自己散了頭發,又寬了外衣,便上床睡覺去了。
外頭,江扶月站得有些累了,正要回去休息,突然有個丫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夫人,這是外麵門房遞過來的。”丫鬟屈膝行禮道。
驚蟄過去接了信,轉遞給了江扶月。
江扶月並不急著看信,而是轉身去了書房,才懶懶地將信拆了開。
映入眼簾的是似曾相識的筆跡。
江扶月瞬間來了精神,粗略掃了一遍,便將信收了起來:“驚蟄,叫人備車。”
驚蟄見她麵色有異,連問都顧不上問一句,轉身就匆匆出去吩咐了。
“走,替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