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呀,咱們這茶館附近有人蹲守,可這兩天,金街上巡邏的人明顯多了許多,尤其是咱們這茶館前頭,一天得過三四撥巡防兵,據說就是這位沈大人的意思呢。”
本來烏娘子還有些疑惑,沈大人好好兒的,怎麼連金街上的事情也要插一手?
原來是跟江扶月有關係。
當初,她們這個店就是全靠江扶月出手才有的,雖然後續的事情,江扶月沒有再出麵,但是隻要查,倒也能查出來她們與江扶月有關。
想必這位沈大人,便是知道了此事,這才插手的吧。
“還有這事兒啊?”
“可不是嗎……”
幾句話的功夫,二人就已經走到了一樓大廳。
此處人多,不好再說悄悄話,穀雨道了聲謝,就帶著那幾個壯漢回去了。
穀雨回了侯府,便捧著匣子一路回了韶光院,正好撞見江扶搖拿著賬本往外走。
最近幾日,江扶搖每天都得拿著賬本往外跑好幾趟,穀雨都習慣了。
穀雨正要行禮讓路,江扶搖看見她,腳下步子一頓,目光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到了穀雨手裡捧著的匣子上:“這是什麼?”
穀雨屈了屈膝,道:“是夫人使喚奴婢去買的茶葉。”
“什麼茶葉,能讓我那大姐姐使喚得動你?”江扶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就把匣子打開了,探著腦袋往裡頭瞧了一眼,拿了一罐出來。
江扶搖湊近聞了聞,道:“倒是好茶葉。”
說完,江扶搖隨手把茶葉扔回了匣子裡,又腳步匆匆地往賬房去了。
雖然是好茶葉,但是江扶月摳搜得連飯都不管,這麼好的茶葉,自然也是不舍得分給她喝的。
她走後,穀雨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烏娘子想得周全,沒直接把賬本鋪在底下,而是造了個暗格。
穀雨不敢再耽誤,連忙抬步進了院子,直到回了臥房,關上門,她才鬆了口氣。
驚蟄本來在內室跟江扶月閒聊,聽見動靜便轉過頭,見穀雨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連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穀雨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在外頭碰見三姑娘了。”
“碰見三姑娘,你怎麼嚇成這樣?”驚蟄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嫌棄,“瞧你這點出息……”
穀雨氣呼呼地白了她一眼,把匣子打了開,手指在底部輕輕一撥,裡頭的賬本就露了出來。
“這匣子裡頭可不止茶葉呢!”
看著驚蟄難得露出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穀雨得意地輕哼了一聲,拿著匣子去找江扶月了。
江扶月翻了翻賬冊,又看了看那一摞銀票,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這不過幾天的功夫,便有了上萬兩銀子的進賬。
周娘子先前所說的,還真不是誇口。
若是能保持住這樣的勢頭,過不了兩年,她還真能直接用銀子把侯府砸聽話了。
江扶月抿了抿唇,到底也是沒能壓住微微上翹的嘴角。
“奴婢去看過了,最近金街上的巡邏緊了很多,烏娘子先前所說的那幾個想鬨事的人,估計現在也不敢鬨了,都不在,”穀雨從驚蟄手裡接過茶盞,灌下一大口才道,“奴婢還見著沈大人了,烏娘子說,如今沈大人是茶館的常客呢!”
江扶月點了點頭,對她的話並不意外:“沒人鬨事就好,你走一下午也辛苦了,早點回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