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木大人一臉懊悔,“今天趁著眾人都在這兒,江老弟,我敬你一杯,就當是給你賠罪了!江老弟放心,這以後啊,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在座的,勞煩給我做個見證!”
木大人說完,便豪放地將茶一飲而儘。
周遭頓時響起一陣叫好聲。
江柏生卻依然冷著臉,喝了茶以後就重重地把茶盞擱在了桌上,顯然心裡怒氣未消。
他放茶盞的動靜極大,一聲落地,眾人都麵麵相覷。
見狀,木大人暗暗咬了咬牙,心裡暗罵江柏生不識抬舉,卻也不敢得罪他,畢竟人家女兒爭氣,在陛下麵前出了這麼大的風頭。
女子不能入朝堂,陛下很大概率會選擇重用江柏生。
畢竟江柏生是江扶月的父親,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兒,他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雖然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木大人實在沒看出來江柏生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眼下看來,他極有可能是看走眼了。
木大人一咬牙,道:“不如這樣,今中午,咱們去小竹樓,我請客!好好給江老弟賠個不是!”
這下,江柏生的麵色才微微一鬆。
小竹樓隻接待權貴,連他都沒吃過幾次。
眾人皆是察言觀色的人精,見狀,連忙一起起著哄,把江柏生拉了出去,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小竹樓而去。
——
消息傳入安遠侯府,老夫人一臉驚訝:“原來那幾個丫鬟竟然沒有騙咱們,這扶月還真不在京城?”
劉媽媽連連點頭:“是啊!老夫人,如今京城裡都傳遍了,說涼州的事情平的這麼快,全是仰仗江姑娘呢!有不少人上趕著想與她結交,但是卻沒人敢上門!”
“為何啊?”老夫人皺了皺眉。
“老夫人,您忘啦,江姑娘邊上那院子,是沈大人的啊!”
聽了這話,老夫人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
“這一個女子,孤身一人跟男子做鄰居,成何體統?”老夫人語氣不快,“虧得我還想讓她回咱們侯府,做堂堂正正的當家主母呢,她竟如此不自愛!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劉媽媽也歎了口氣:“那老夫人,那洗塵宴……咱們還要辦嗎?”
“辦!怎麼不辦?”老夫人道,“做不了當家主母,回來做個平妻也就是了!反正這管家的事兒啊,還是得讓扶月來,我才能放心!你看看那什麼江扶搖,好歹都是從江家出來的,怎麼能跟扶月差那麼多?!”
“賬理得還算不錯,可她除了理賬,其他的哪樣不是亂七八糟?”老夫人大吐苦水,“你看看,叫她安排人出去買點點心,這都一上午過去了還沒見影子!我自己出去買也買到了!”
“扶月一走,你看看府裡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個的都使喚不動了!偏偏那江扶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哎喲,我真是要被氣死了!”
聽著老夫人的抱怨,劉媽媽也很是無奈:“可不是嗎!唉,早知道這江三姑娘如此無能,當初就算是被破了身子,咱們也不能要她!”
老夫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你快去給各家發帖子,再讓府裡都動起來,三日後的洗塵宴,定要辦得氣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