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人看上去沒有外傷,但這反應……實在是大了點。
江扶搖更是一臉納悶。
雖然她也覺得這沈傳有點嚇人,但是……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這青天白日的,難道沈傳還敢對他們動手不成?
更重要的是,當著江扶月的麵,安遠侯如此做派,實在是……丟人。
於是江扶搖咬著牙,反手就強行把安遠侯從身後扯了出來,又不顧他的抗拒,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作出一副恩愛的模樣,目光落在江扶月身上:“大姐姐,好巧啊!”
“巧,”江扶月笑了笑,“不過我已經奉聖旨自立女戶,江姑娘,我沒有什麼妹妹了。”
聞言,江扶搖一怔,手上的力氣也鬆了些。
安遠侯趁機將她甩開,逃也似地大步離開了。
江扶搖微低著頭,遲遲沒有說話。
是啊,她也沒有什麼大姐姐了。
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大山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江扶搖卻說不上開心。
她深吸了口氣,道:“孤身一人在這京城裡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怎麼不好過呢,”江扶月笑著道,“姑娘倒不是孤身一人,夫妻還和睦嗎?”
江扶搖臉色一僵。
自然不怎麼和睦。
以前她和安遠侯還未成親時,二人之間倒很是甜蜜。
但也不知怎麼的,自從她進了侯府,成了主母,安遠侯跟她反而不親近了。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安遠侯如何待她,她心裡並不在意。
她要的,隻是安遠侯府的名聲勢力而已。
江扶搖咬了咬牙,臉上綻出一抹不怎麼好看的笑意:“我與侯爺自然是感情甚篤。”
說完,江扶搖就匆匆離開。
江扶月和沈傳在衣坊裡轉了一圈,滿載而歸。
回去的時候,江扶月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你那一晚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怎麼覺得他現在見了你,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沈傳搖了搖頭,道:“也沒做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罷了。”
江扶月扯了扯嘴角:“那予懷的這張嘴還真是厲害。”
“過獎。”沈傳勾了勾唇。
——
他們這邊雖然最後是無功而返,好在驚蟄把周娘子帶回來了。
江扶月回去時,周娘子也才剛從穀雨休養的房間裡走出來,嘴上還罵罵咧咧的:“那劉伯華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下這麼重的手!還有臉說什麼要跟姑娘並肩前行的話!也不看看自己造了多少孽!憑他也配嗎?!”
迎麵看見江扶月,在看見江扶月脖子上那道仍然明顯的傷痕時,周娘子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連忙朝江扶月迎了過去:“這劉伯華真是瘋了吧!怎麼敢對姑娘下這麼重的手?!這可是天子腳下!”
驚蟄跟在一旁,無奈地道:“娘子,劉伯華的事情先不提,姑娘過兩日就要入宮參加宮宴了,您看看能不能照著上次的方子,調個顏色淺一點的出來,給姑娘蓋蓋顏色?”
周娘子走近,仔細查看了一番江扶月脖子上的痕跡,心疼地道:“那倒是小事兒,我一會兒就能調出來了,不過劉伯華呢?就這麼放任他逍遙法外不成嗎?”
“娘子放心吧,”江扶月道,“予懷已經親自叫人處置了,不過這件事情涉及朝政,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他了出手,也就不用我們再擔心了。”
聞言,周娘子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