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在臥房裡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去了飯廳。
看著江扶月唇上明顯還未消退的紅腫,驚蟄穀雨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
伺候用飯的時候,穀雨更是毫不避諱:“姑娘,看來,是有好事將近了?”
聞言,江扶月臉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紅暈頓時又騰了起來。
穀雨嘿嘿笑著,放下碗筷就出去了。
待二人用過午飯,又一起回了臥房。
江扶月站在床邊,卻遲遲沒有上前。
如今的她,實在是很難再如沈傳受傷時那樣,坦坦蕩蕩地與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了。
不過沈傳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他自顧自地坐在床上,見江扶月半晌沒有動作,甚至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愣著做什麼,快來,睡一覺起來咱們該去錦國公府了。”
江扶月的目光落在他的傷口上:“可你……能出門嗎?要不我自己過去就是了。”
“那怎麼行,”沈傳態度堅定,“這樣的事,自然是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說,彆說我現在已無大礙,就算我傷得隻剩下一口氣,也得跟你一起去。”
沈傳一邊說著,一邊上手把江扶月拉到了懷裡,擁著她一起躺下了:“我又不是吃人的洪水猛獸,再說了,先前咱們都一起睡過那麼久了,不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
江扶月在他懷裡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姿勢。
心裡暗暗腹誹。
畢竟這兩日,二人的身體貼得越來越近,某處的存在感也是愈發強烈了。
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為以前的沈傳根本不敢抱她,二人就算是接觸,也不過就是碰碰手而已。
江扶月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裡清了出去,閉上眼睛專心睡覺。
沈傳卻一直看著她,眼神清明,顯然沒有一絲睡意。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
江扶月悠悠轉醒,沈傳閉了閉眼,也做出一副剛醒的模樣。
二人四目相對,沈傳抬手替江扶月攏了攏頭發:“我已經叫人去錦國公府傳過話,跟子圻和謝少夫人說了咱們要過去,你醒醒神,咱們就走。”
江扶月“嗯”了一聲,翻身伸了個懶腰。
沈傳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臉上笑意漸深。
待江扶月收了手腳,沈傳已經起了身。
見沈傳竟然去把自己的衣裳拿過來了,江扶月有些意外:“你這是做什麼?”
沈傳將她的衣裳拿在手裡,左右看了看:“想提前熟悉一下,省得日後伺候你,叫你不舒服。”
江扶月失笑:“不是還有穀雨在嗎,哪裡用得著你伺候?”
“你我日後少不了要行房,剛做完那事,怎麼好讓穀雨姑娘進來伺候,”沈傳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衣裳走到了床邊,“到那時候,不還得我來嗎?與其現場手忙腳亂的,不如提早開始學。”
他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的。
江扶月看著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甚至有些懷疑,莫不是自己想歪了?
思索間,沈傳已經走到了床邊站定:“來,伸手。”
對上他坦坦蕩蕩的目光,江扶月愣愣地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