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如今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沈傳笑著道。
江扶月依舊心裡複雜。
所以,沈傳這幾年四處樹敵,恨不得一條生路都不給自己留,便是因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陛下想必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把皇家暗衛派去他的身邊。
江扶月深吸了口氣:“看來你運氣還真不錯,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氣惱,沈傳失笑:“夫人放心,如今有了你,日後我行事自然會多加小心。”
江扶月笑笑:“現在才開始小心,晚了點吧。”
這三年,沈傳可是已經把京城上下得罪遍了。
沈傳低笑一聲,把江扶月擁入懷裡:“嗯,是晚了點,不過好在我還有夫人你,日後,還得靠夫人保護我才是。”
江扶月翻了個白眼,在他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
“夫人,可需要為夫伺候你更衣嗎?”沈傳笑著道。
“嗯,”江扶月也端起了高冷的樣子,“來吧。”
“嗬,來什麼來……”沈傳笑著緊緊將人擁進懷裡,江扶月也笑了開。
二人鬨了一陣,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各自穿好衣裳,叫了穀雨進來。
看著江扶月晨起剛梳的發髻此時已經完全散開,穀雨幽幽歎了口氣。
自從江扶月嫁給沈傳以後,她從往日隻需要給江扶月挽一次頭發,到現在時不時要挽兩三次。
罷了,習慣就好。
——
用過午飯,穿上衣裳之後顯得人模人樣的沈傳就離開了。
他現在位同副相,責任重大,再加上朝廷上剛剛空缺出來一批職位,這些事情都得他去安排。
沈傳一走,江扶月就徹底清閒了。
“走吧,四處看看去。”
“是!”驚蟄穀雨都來了興趣。
主仆幾人在後院逛了好大一圈,幾乎把每個院子都轉了一遍,才回了主院。
剛在主院坐穩,管家搬著個箱子過來了。
“這是什麼?”見管家搬著都費勁,江扶月不由得起了興趣。
管家氣喘籲籲地把箱子放下,又甩了甩手,這才拱手行禮道:“回夫人的話,這是主君這幾年攢下的所有家業。”
“都是陛下賞賜下來的東西。”
江扶月眉梢微動。
驚蟄穀雨一起上前,把箱子拖了過來。
打開一看,裡頭滿滿當當地放滿了冊子,看樣式,都是宮裡出來的。
翻看了幾個冊子,江扶月不由心生感歎。
陛下這賞賜當真是上了心了。
不僅有金銀玉帛等財物,竟然還有宅子商鋪,簡直比得上為人父母的給孩子準備的嫁妝了,真是生怕孩子沒地兒住沒錢花。
江扶月隨手翻看了幾個,便道:“隻有陛下賞賜的?”
這麼厚的家底,沈傳竟然沒有自己置辦些什麼?
管家點點頭:“是,主君沒有精力管這些東西,這幾年,主君沒有什麼私產,隻一個白玉京而已。”
江扶月點了點頭:“辛苦了。”
管家拱了拱手,就直接下去了。
江扶月又仔細看了一遍冊子,才讓驚蟄穀雨把箱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