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六皇子分明是一頭狼啊!
可是如今六皇子做出如此姿態,她心裡雖然不快,但是也不能真的做什麼了。
畢竟當著皇帝的麵,她若是執意懲罰,恐怕會惹得皇帝不快。
皇帝轉頭看了看皇後的臉色,又看向六皇子,抬了抬手道:“既然你大哥都這麼說了,你起來吧。”
一抹陰鷙在六皇子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站起身,又恭敬地朝著帝後行禮:“兒臣多謝父皇母後不怪罪。”
“行了,你過來一趟也有心了,”皇後終於開口,聲音格外冷,“回去早些休息吧。”
“是。”六皇子拱手應了一聲,又對大皇子道了一聲對不住,這才退下。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留在這兒也無濟於事,在這兒也總覺得不自在,還不如儘早離開。
故而離開的時候,六皇子的腳步看起來似乎格外輕快。
直到六皇子的身影消失,皇後臉上的冷意這才儘數消散,隻剩下無奈:“叫你們跟在殿下身邊,就是要你們好好護著殿下,想不到你們這麼多人,竟還是叫殿下摔了,真是——”
大皇子也無奈:“母後,這事兒不怪六弟,自然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皇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都依你吧!”
這時,親自去取帕子的嬤嬤回來,皇後從她手上接過帕子,親自上前為大皇子擦去手上和衣裳上沾染的灰塵。
“母後,這種事兒怎麼能讓您動手,還是叫兒臣來吧。”
大皇子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從皇後手裡接過帕子,卻被皇後瞪了一眼:“你來什麼來,被人摔了都這麼好脾氣,且坐著吧!”
聞言,大皇子無奈,下意識地看向皇帝。
皇帝無奈地聳了聳肩。
皇後細致地給他擦完了衣裳上的灰塵,又從嬤嬤手裡取過一塊乾淨的帕子,把大皇子的手翻了過來。
一抹鮮紅便這麼直直刺入皇後的眼簾。
“這怎麼回事,怎麼還流血了?!”皇後大驚,“快!傳太醫!”
聽說見了血,皇帝也坐不住了,他騰地起了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在看見大皇子雙手掌心的一片赤紅之後也變了臉色:“德善,你親自去!”
“父皇,母後,”大皇子一臉無奈,“不過是一點擦傷罷了,何至於勞動太醫?兒臣一會兒回去洗洗手,敷上藥就好了。”
“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可能是擦傷!”皇後瞪了他一眼,眼裡卻滿是心疼。
皇帝也連連點頭:“你母後說得沒錯,還是得讓太醫過來看看才行!”
皇帝話音剛落,德善就快步走了出去。
見狀,大皇子又長歎一口氣,道:“以前在戰場上,比這再重的傷兒臣也受過,這點傷勢,實在微不足道。”
聽她這麼說,皇後眼中心疼之色更深:“你以前在外頭難免是要吃苦的,如今回了京城,就聽母後的話,養得精細一些!”
皇帝也連連點頭:“你母後說的不錯,是得養得精細一些!你就隻管聽話就是了,彆犟了!”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徹底叫大皇子無話可說了,隻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