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交換(2 / 2)

“抓小偷啊!彆跑!那個戴黑色帽子的,他是小偷!”是氣喘籲籲的女生的聲音。

兩個人真的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懷裡抱著一個包的男子從人群中直直竄了出來,徑直向幸村和赤司的方向跑過來,“給我滾開!”同時還揮了揮手中的小刀。

……

幸村和赤司兩人分開。但是就在這名男子即將要跑過去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坐倒在了地上,身後緊追著的保安趁機將其製服。

大概除了幸村和赤司,所有人都以為小偷是自己失去了平衡的吧。

赤司家重新派過來的車可能會比我們先到神社了,幸村想。

雖說幸村大概意識到了他們這趟行程就是那麼不順利,但是他真的沒想到會遇上乘客猝死事件。一開始車廂前方發生了騷動,似乎是有人不舒服,但是很快就有驚人的尖叫聲傳出來。

死者為女性,坐在車廂左前方的位置,和她的朋友們共同出來遊玩,五男四女。

工作人員很快趕到,在安撫受到驚嚇的乘客的情緒的同時一邊報了警。

因為同在一節車廂的緣故,幸村和赤司被警察以配合調查的名義留了下來,但是兩人坐在車廂的後方,周六人又多,都沒法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是這起事件很快得到了結果。嫌疑人和被害人在外人看來是多年的好友,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兩人之間一直隱隱攀比,被害人在明知道她喜歡A某的情況下向A某告白,在一起後更是多次炫耀,這次出遊更甚。再加上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作為競爭對手的兩人的父親,被害人的父親成功升遷,而嫌疑人的父親升遷無望。

嫌疑人知道被害人對海鮮過敏,將處理過的海鮮混在被害人的食物中,原意隻是想讓被害人得到一點教訓,她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

雖然一開始矢口否認,但是怎麼說也隻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再加上驚慌失措,很快就被警察看出了端倪。這個女生最後是被哭著抓走的,事已至此,再怎麼後悔也是沒用了。

幸村和赤司終於走出車站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去嗎?”幸村扭頭看向赤司。

“去。”赤司皺著眉頭回答道。

雖然不清楚這些是不是巧合,但是這一路上發生的事都像是在故意拖延兩人的步伐一樣。

但是令人頗感意外的是,直到兩人從神社出來之後都沒有什麼事發生。

兩人坐上了赤司家重新派過來早就等在神社附近的車上。如果兩人當時選擇等赤司家派車過來會順利嗎?還是說也會像第一輛車一樣發生意外?

兩人從神社回來之後又過去了好幾天,所有的一切都顯得相當平靜。

可是今天幸村卻覺得總是有一些心神不寧,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導致今天幸村一整天都沒有認真聽課。在部活之前應該是沒有人發現幸村的走神的,但是就在剛剛,幸村差點被一顆籃球砸到,他躲都沒躲,籃球險之又險得從耳旁飛過。

奇跡的世代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對不起,隊長!”是一軍的替補成員。

“沒關係。”差點被砸到臉了,但是籃球是從自己眼前飛過來的,按照往常的話自己是可以躲過的。幸村強迫自己把心神放在訓練上。

“赤司,你沒事吧?”赤司會出神實在是太奇怪了,綠間皺著眉頭看向赤司。

“我沒事。”幸村搖搖頭。

赤司這裡一切順利,部活之前赤司在電話裡也說沒有發生什麼事,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但是在回家的路上,這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幸村再次撥通了赤司的電話,無人接聽。

幸村緊皺眉頭,是有事嗎?不方便接聽?現在這個時間,網球部的部活應該也已經結束了,自己應該是在和大家一起回家的路上吧?

如果赤司看到了的話會回複自己的,幸村握了握手中的手機,努力讓自己不要往不好的地方想,他深呼吸幾次以緩解緊張的心情。

但是直到他回到赤司宅吃完晚飯都沒有等來赤司的回複。

幸村再一次撥通了“自己”的電話。

“嘟——嘟——嘟——”等待的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幸村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已經全是汗水。

被接通的那一瞬間,電話那端是異常的沉默,是赤司嗎?幸村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他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個名字,“幸村?”

“是赤司君嗎?抱歉,幸村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

真田?即使是隔著電話,幸村也能發現真田平靜語氣下的慌亂。是“我”出什麼事了嗎?

“方便告訴我是什麼事嗎?”幸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抱歉,現在還不清楚。”部活結束後,網球部的大家像往常一樣一起回家,可是幸村就這麼毫無預兆得倒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慌亂、不知所措、擔心、緊張……種種情緒湧上來,手忙腳亂得撥打了急救電話,將幸村送到了醫院,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真田雙手抱臂倚靠在醫院的牆上,渾身緊繃,心緒繁亂,直到幸村的手機鈴聲響起,真田才仿佛被驚醒。他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拿出幸村的手機。

——赤司。

好像部活之前幸村和他通過電話。

這時——門終於打開了,神色嚴肅緊蹙眉頭的醫生拿著報告單走出來,這樣的神色已經提前告知了所有人——情況不是很好。

真田隻來得及說一聲“抱歉”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必須儘快通知病人家屬,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等到幸村父母趕過來的時候,“幸村”也在不久之後便醒過來,“我沒事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家吧。”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立海大眾人看著鎮定自若的幸村,又想到剛剛部長倒在自己麵前的樣子,

“部長。”即使是切原也在這樣的氣氛中感覺到了什麼。

即使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顯示情況不是那麼樂觀。

“大家明天還要上學呢,早點回去吧。”幸村的母親也強撐著笑容勸道。

“那我們先回去了,精市。”柳蓮二上前,拉住了弦一郎。

“嗯。”“幸村”點點頭。

“部長再見,伯母再見。”

真田有很多話想說,他希望明天的幸村還能和大家一起晨練,他希望檢查的結果並沒有那麼糟糕,他希望……但是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隻簡單得說了一聲“再見。”

幸村接到赤司的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去神奈川的路上了。得知赤司現在在醫院而且情況並不樂觀的消息,幸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預感成真。

“去找父親幫忙。”赤司在拿到初步的檢查報告的時候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明天我會到網球部將工作交接一下,我需要儘快住院。”

這麼嚴重嗎?但是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冷靜下來,“我知道了赤司。”

立海大網球部的部員們在第二天早上並沒有等到幸村部長。往日鬥誌昂揚的立海大網球部仿佛被一層陰雲籠罩。除了網球部的正選們,還有不少立海大的學生也看到幸村精市暈倒在車站前,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

正選們並不好看的臉色讓大家意識到了什麼,自從加入網球部以來就從未缺席過的幸村部長……

真田察覺到了大家隱隱低落的情緒,“太鬆懈了!”他大吼一聲。

所有人才仿佛如夢初醒,開始各自的訓練,這次的訓練菜單還是之前幸村部長在指導賽後重新更換的,部長會沒事的,他們如此堅信著。

下午的部活時間,部長幸村精市出現在了立海大網球場。立海大的眾人還來不及高興,卻發現幸村部長並沒有穿著隊服。

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神之子幸村精市——住院。

幸村部長的消息像是在網球部投下了一顆炸彈。是什麼病?嚴重嗎?什麼時候回來?部長會很快回來的吧?立海大所有人的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慌亂和擔心。

“我會回來的。”

幸村部長鎮定的表情和篤定的話語安撫住了部員們,要相信部長啊,就和一直以來的那樣。

立海大網球部正選會議

今天的正選會議比以往要沉悶得多。

赤司有條不紊得一件件交代網球部的各項事項,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擔憂,仿佛這隻是一場小感冒,可是大家都明白不會有這麼簡單。

“大致就是這樣。”赤司看到眾人的神色,“我一定會回來的。”赤司如此保證著,“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立海大網球部就要拜托大家了!”

“部長,放心吧!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沒想到居然是赤也最先開口。

“前,前輩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說的沒錯啊?切原赤也摸不著頭腦。

其他人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幸村”。

“你放心,幸村。”真田保證道,立海大一定會以全勝的戰績等著你回來,我們一定會實現全國三連霸的承諾,幸村。

事實上赤司有些擔心,立海大網球部是由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共同管理的,幸村精市更是兼任教練,這在擁有了絕對自主權的同時,也將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這三人的身上。

而現在幸村精市的入院,立海大網球部不僅僅是損失了幸村的力量這麼簡單,真田和柳的負擔會更大,還有整個網球部無形之中增加的心理壓力。

這場病實在是太突然了,但是也等不了。

***

“征十郎?征十郎?你怎麼了?”在剛剛聽過幸村精市的病情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秋山和赤司征臣是同一屆畢業的校友,畢業後就進入赤司財閥工作,同時也是征臣多年來的好友。

“沒什麼,秋山伯父。”幸村笑著搖了搖頭。

秋山也看得出來征十郎的笑容很是勉強,是在擔心自己的朋友嗎?讓征十郎拜托父親幫忙的想必是他很重要的朋友。

幸村精市已經在赤司財閥的安排下轉入東京最好的醫院,隻是征十郎顯然對幸村精市很是關心,想要更了解幸村精市的狀況,所以秋山才會帶征十郎來找幸村精市現在的主治醫生。

幸村隻是從剛剛聽到“看幸村君的情況,他以後應該打不了網球了吧”開始,腦袋就一片混亂。

赤司看到幸村的神情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怎麼了?”

幸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會兒是自己的病情,一會兒是對赤司的抱歉。

還不知道會有多久的住院生活,不高的手術的幾率,幾乎是告訴自己和大家一起實現立海大全國三連霸成為了泡影。幸村也無法想象再也不能打網球的自己會是什麼樣。沒有網球的話……從天堂墜入地獄不外如是。幸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可是現在——

躺在病床上的卻是赤司。他和赤司伯父提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件事和赤司和赤司伯父根本沒有一丁點關係,可是現在他卻還得到了赤司家的幫助。

“抱歉。”本來應該是自己承受這些才對,“我會努力找到換回去的方法。”幸村沒法承諾儘快兩個字,因為他根本沒有頭緒。

“你不用想太多。”即使赤司現在並沒有在幸村的身體裡,他也不會對幸村的情況置之不理。以赤司家的人脈和財力,幸村精市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赤司知道現在幸村肯定不好受,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歉疚。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的病情。赤司在拿到報告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是致命的。幸村精市對網球的喜愛和執著,他的天賦卓絕,他的努力,至今為止全戰全勝的戰績,都將對幸村精市造成更大的打擊。

和自己注定要回去繼承家業不同,幸村精市是有在認真考慮職網的,他的家人想必也會無比支持他的決定。可是,不明的手術前景,即使手術能夠成功也有一定的複發幾率。讓原本未來是一片坦途的“神之子”幸村精市變得前路不明。“神之子”這個稱號……也變得具有諷刺意味起來。

手術準備需要多久?手術成功率有多少?即使手術成功之後,幸村精市還能恢複到以前的水平嗎?即使幸村精市能恢複以前的水平,到時候幸村精市還能全戰全勝嗎?還能保持他絕對的優勢嗎?全部成為了一個未知數。

赤司並不是認為幸村是一個經受不住打擊的人,相反得,他認為憑借幸村精市的意誌力是能夠從病痛中走出來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幸村精市不會陷入消沉。幸村精市既理性又感性,而且,隨著幸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住院的時間越來越長,並不明朗的手術前景,幸村會無可自抑得陷入消沉也說不定。病痛,會消磨人的意誌,加深人的恐懼,到這個時候可能需要一個人來打醒他。

而且現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赤司這麼說道。

幸村看著從頭至尾一直很冷靜的赤司,他混亂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門外秋山敲門的手僵了僵,這麼多年來秋山還是第一次看到征十郎這麼慌亂擔憂的模樣,還有……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什麼意思?征十郎,你和這位幸村精市是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從身體到心靈都很熟悉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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