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間受到致命一擊。
黃瀨默默做題,第一名這種話題不是自己的範圍。他看著小赤司整理的資料,又偷偷瞄了一眼穿著病服的小赤司,感覺要是不進步是不是對不起小赤司啊?
因為大家一致認為赤司需要好好休息,所以都沒有久留,並且再三保證考試不會有問題,主要是青峰和黃瀨。
綠間他們走後,幸村指著全對的化學測試題,示意自己確實掌握了第一份複習資料。
因為和黃瀨的網球賽,許久不打網球的幸村感到很滿足,對於新絕招也有了撥開雲霧的感覺,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現在,即使是剛剛的化學測試都不能阻止。
可是——
“我沒有聽清楚赤司,你再說一遍?”幸村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緊盯著赤司。
赤司並不為幸村的目光所困擾,他用平鋪直敘的語氣再次說出了“心誠則靈”這四個字。
“我說過了,”赤司搖了搖頭,“這個方法希望不大。”
何止是希望不大啊?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彆嗎?這就是自己背了一天化學得到的結果,即使幸村心裡有所準備還是感覺到了心塞。
幸村會這麼認真用功,他想聽聽赤司口中沒什麼希望的方法是一個原因,成為赤司早晚都要死命學習也是一個原因,聽到赤司那麼說他也就順水推舟了,不然他不想學誰都沒法逼他學習。
“那,那就試試唄。”頂著赤司你認真的嗎的眼神,幸村說出了這句話。
“不然怎麼辦?”幸村反問,“跳河這麼不靠譜我們不是也義無反顧地跳了嗎?”
赤司無言以對。
“心誠的話,怎麼樣才算?”心誠的話自己現在就很有誠意啊,是真的想換回來。“要這樣嗎?”幸村雙手合十示意,“還是說要去哪裡?”
赤司隻是安靜地不說話。
幸村單手扶額,“我懂了。”除了心誠則靈其他什麼都沒說。事實上神社上次也去過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上一次?幸村和赤司對視了一眼,“走?”
“現在天色好像有點晚了。”
“可能很快會回來的。”
“說得有道理。”
“你覺得要和護士說一下嗎?”
“我覺得可能不用。”
“說得也是。”
看來兩人的想法是一樣的。
“那我讓司機過來。”剛剛的司機送綠間他們去了。
“嗯。”赤司點點頭。
***
幸村打開門,什麼事都沒有,安全,回頭,“走吧。”
赤司淡漠的雙眼直視著幸村,帽子、口罩、圍巾、羽絨服、手套,“幸村精市”全身上下密不透風,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暖和。
和隻穿著黑色大衣高領毛衣的“赤司征十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這樣怎麼走路?”赤司從小到大就沒有穿得這麼多過。
“你是病人啊!”幸村一臉為你好的表情,帽子是他戴的,圍巾是他圍的,口罩手套是他遞過去的,衣服是他讓赤司加的,“注意保暖,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然後回以赤司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人齊齊轉開了視線。
裹成一個球的自己令人眼疼——幸村。
笑得那麼詭異的自己不忍直視——赤司。
站在停車場的赤司和幸村對視一眼,不出所料,赤司家的車又壞了。
赤司家的車隻壞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赤司和幸村去神社的半路上。
第二次就是現在。
赤司和幸村剛出去了一會兒就又回到了病房。
幸村知道這一次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畢竟以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要應對一路上出現的“意外”可能就太過勉強了。
“我……”然後他就看到了赤司緩慢行動的樣子,“咳”。
赤司聽到幸村帶著笑意的咳嗽聲,鎮定自若地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等到隻剩一件病服的時候,赤司仿佛感覺自己又能重新開始呼吸了一樣。
“赤司。”
赤司轉過了頭。
是拿著外套和毛毯的幸村。
“赤司,現在是冬天,房間裡確實暖氣充足,但是還是要注意一點。”
溫柔地輕聲叮囑,但是這句話——和自己說過的一模一樣。
“精市。”
“嗯?”糟糕。
“赤司征十郎的全科滿分就是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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