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整了整自己的衣冠,這才開口道:「管仲、姚廣孝、張賓、高熲、荀彧、諸葛亮,機智深遠,雖管毅、樂仲不及也。李存孝、楊戩、李元霸、楚擎天,勇不可當,雖馬複、賈武不及也。蕭何、賈詡為從事,關羽、趙雲為先鋒。韓重言天下奇才,薛仁貴智勇雙全,安得無人?」
辛棄疾這簡簡單單的幾十個字,但是,卻將王羽手底下最重要的是一批文武的名字,卻幾乎都說了出來。
馬複、賈武,這兩個人都是古之悍將,就像是藍星之中,為了表現一個人的勇猛,會評價他有關張之勇一樣,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在古史之中,對於這兩個人的評價確實不低,都是一個時代之中,勇冠三軍的悍將,都曾經有過當世無敵的美名。
禰衡狂笑,須發飛舞之間,大聲道:「公言差矣!此般人,吾皆知之。管仲、姚廣孝兩人可使吊喪問疾,張賓、高熲可使看墳守墓,荀彧可使關門閉戶,諸葛亮可使白詞念賦,李存孝可使擊鼓鳴金,楊戩可使牧牛放馬。李元霸可使取狀讀詔,楚擎天可使傳書送檄,蕭何可使磨刀鑄劍,賈詡可使飲酒食糟,關羽可使負版築牆。趙雲可使屠豬殺狗。韓信呼為「白麵小子」,薛仁貴可稱「嚇人使者」。」
王羽麾下軍師,被天下人稱天縱奇才,麾下將軍,被天下人稱無雙猛士。
如今,卻被禰衡批的體無完膚,儘皆成豬狗不如之輩。
眾人一片嘩然大作,「這……這禰正平太過狂妄了!」
尤其是孔融,這個時候已經恨不得想要親自下去,將那禰衡的嘴給堵住了。
他雖然知道他這個老朋友這張嘴不饒人,但是,他卻也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位老朋友居然真的什麼都敢說。
這裡麵的管仲,他可是號稱為這一代法家弟子的第一人,他在法家之中的地位,就相當於白洛狄在儒家之中一樣。
你這麼直接噴管仲,就相當於噴了所有的法家弟子。
畢竟,連法家這一代的第一人都被你噴成這樣,那其他人比起來的話,豈不是要更加不如?
除此之外,荀彧,小聖賢莊中荀氏這一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荀彧可使關門閉戶,那你讓其他人去乾什麼?
小聖賢莊,他的影響力可不在聖人講經堂之下。
李存孝、楊戩、李元霸,這些都是道家的天才弟子,要麼就是和儒家與千絲萬縷的關係。
把這麼多人一口氣全部噴進去,孔融也算是知道自己這個小身板的,這個鍋他可背不起來了。
而且,這些人可不一定像當年武當山的那位老道士那麼好說話。
說到底,那位老道士是長輩,輩分大了他們兩輩,沒說過人家,這要是動手的話,傳到天下人耳中,那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故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道士也不得不脾氣好。
「不錯,他算什麼?不就是作了一首《鸚鵡賦》而已,有何功德辱大蒼北地千萬百姓有功的重臣!」
這下除了與禰衡有關係的孔融之外,全都勃然大怒。
本來,不少人就看這人很是不爽了。這個時候,一個個更加是擼起了袖子。當然,大多數也基本隻是做了做樣子,一群人都在擠眉弄眼,想要忽悠著身邊的人先生,但這種事情,誰又真正能夠忽悠得過誰呢?
一個個都喊著上上上,但是,卻沒一個真正上的。
堂下,荀正冷眼旁觀,眼中殺機一閃即逝。他也是法家的弟子,法家法儒的代表人物之一,當管仲說成了吊喪問疾,這是在折辱於他們整個法家。
而原本豪氣縱橫的辛棄疾,則是氣的渾身哆嗦,呼道:「此一眾人恩德布於大蒼北地千萬百姓,汝黃口之
輩,竟然說的如此不堪,汝又有何能?」
眾所周知,諸葛亮如今擔任東夷國相,有那個東夷小朝廷堵在這裡,那東夷的耶律阿保機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威脅到大蒼本土勢力,也算是免去了邊疆的戰亂之苦,將交戰場所放回了東夷。
光是這一點,說是恩德布於大蒼北地千萬百姓,那就不誇張了。
至於剩下的姚廣孝、李元霸、李存孝等人,在曾經的天狼關之戰中,每一個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他們的功績不容置疑。
而於內,不管王羽這一路上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
但是,不得不否認,因為王羽,本來紛亂的大蒼,如今至少在大蒼北地已經開始恢複了秩序。尤其是最早的河北道,如今你的事井然有序,百姓不說安居樂業到什麼程度,但至少吃口飯還是能夠吃上的。
禰衡對於辛棄疾的質疑,卻是微微一笑,道:「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五帝,下可以配德於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
「天文,吾知日月星辰之輪換,地理,吾亦知世間之國度。三教天、地、人熟記於心,九流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工、商,耳熟能詳。」
禰衡拂袖道:「辛棄疾,汝又知多少?」
辛棄疾雖然是飽讀詩書,但是,卻不像禰衡這廝這麼張狂,自然不會恬不知恥的說自己無所不知。此刻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就是說不出話來。
「天文,你又知道多少?」王羽淡淡的聲音傳來。
眾人見鎮國大將軍王羽竟然親自下場與禰衡辯論,頓時鴉雀無聲,探著脖子等待。
禰衡心花怒放,心說王鵬飛終於出聲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今日,他如若是能夠說的是王鵬飛啞口無言,必然在天下之中,聲望更上一層樓。
雖然說,這個聲望,在某些人眼中,不一定是什麼好的東西不一樣
於是,他就不屑的說道:「二十八星宿,日、月、五星運行,如數家珍!」
「好,好!」王羽笑著挖了一個坑道:「那你說說,天地又若何?」
「哈哈哈……。」禰衡大笑,道:「蒼天如傘蓋,大地如棋盤,日月星辰圍繞輪回。這太簡單了,大將軍之才不過如此。」
禰衡這個回答也不能說是錯,畢竟,在這個時代,所有人的眼中,天地就是如此。
王羽見禰衡已經進入坑中,急忙填土,順便也給這裡的才子啟蒙一二,他就說道:「大錯也,宇宙無限,大地如球。世界圍繞太陽公轉,一周期即為一年是也,因是光照不均,遂再分四季。地球又自轉,一周期可為一天。故而,當吾等所處的大地一麵背對太陽的時候,就進入到了黑暗,反之則黎明到來……」
王羽稍微解釋了一番天地的模樣,讓他深入淺出的解釋,他曾經也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不過就算是籠統說出,在這個古代背景下的異世界,也無異於大西洋扔進去了一顆原子彈。
堂下眾人被炸的呆若木雞,他們無法理解王羽對天地新的解釋,但聽起來好像有很有道理,日月輪轉天時變化都解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