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姚廣孝說了,朝廷不會坐視他們拿下河北道,接下來定然有手段使出的。
因此,他們倒不如暫時穩紮穩打,放緩一下步伐,也像現在這樣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而讓新垣豪傑那一路人馬繼續猛打猛衝,將朝廷的手段先試探出來。
至於朝廷究竟會使用什麼手段,這個問題恐怕連姚廣孝都猜不出來。他是人,又不是神,沒有足夠的信息的話,難不成還能憑空掐算出什麼來嗎?
至於那位老皇爺,可足足比他大了三輩之大,今年也已經開始有百歲往上的年紀了,老骨頭中的老骨頭了。
這個年紀,能活到這份上的可沒有幾個。隻是,那老東西的修為實在是太過恐怖,就算是傳言之中那一戰他身受重傷,但也沒人敢保證這老東西一定嗝屁了。
而且,這老東西,最令人驚懼的可不是他的修為。要知道,在楚西釗之前,這老東西才是大蒼軍中的無敵戰神,縱橫沙場而不敗的人物。
大蒼太過浩瀚,在這片土地之上,誰知道蘊育了多少人傑?
刀城雖然說是一個大蒼的頂尖的江湖門派,但和進攻河北道這種事情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如果不是為了那個老東西,王羽又怎麼會進入河北道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攻城掠地,反而在軍中故步疑陣之後,便來到了這裡。
“領命!”
沉悶的聲音響起,血煞之力在乾戚之上湧動,南宮陽眼神一縮,確實根本來不及做出多餘的反應,隻能夠本能地喊出一句“布陣”!
但是,戰斧前壓,南宮陽卻依舊連連後退,三斧落下,悶哼一聲,嘴角一絲血跡已然溢出。照這個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恐怕十幾斧子之後就可以結束戰鬥了。
這就是力量上的一個本質的改變了,隻要你的力量強出他足夠多,麵對同樣的陣法,最後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南宮舞嬌喝,隻見她雙膝一曲,猛彈向空中,雙手之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對雙刀,借著重力的作用,猛然一個下劈,刀鋒之上有藍色的內力光芒不斷閃爍。
血煞之力,這是一名神級武將的標誌,換句話來說,這是和她的師傅處於同一檔次的對手,麵對這樣的高手,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留守,甚至是超負荷地運轉自己的內力。
但是,卻依舊還是沒什麼作用,回應她的隻是一麵漆黑的盾牌,就已經讓所有的攻勢都化為了虛無。任由她的內力如何湧動,但在接觸到那麵漆黑的盾牌上附著的血煞之力之後,依然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被攪成了一堆粉碎。
“滾開!”
一聲沉悶的低吼,隻見刑天不過是一個曲漆,又是一個前頂,南離舞的身子就像是離膛的炮彈一樣,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死!”刑天可是一個大直男,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想的隻會是如何儘快解決這一場戰鬥,縱身一躍,手中大斧也隨之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