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鄭宗亮倒也沒有多言,這幾天白龍府並不安生,薛仁貴身邊帶著護衛也無人會多說。
因此次乃私宴,除了薛仁貴外並無他人。薛仁貴對此倒是頗為好奇,設私宴向來都是有事相商,但他與鄭宗亮相交甚少,並無可詳談之事。
“將軍之名,威加海內,亮素來仰慕將軍,惜各為其主,今將軍代為平亂,亮心中不勝歡喜,故特請將軍前來。”
待眾人坐定,鄭宗亮拱手向上首的薛仁貴道。
“鄭都監言重,吾亦常聞都監為政嚴明,心中欲交之久矣。”
當然,這隻是一番吹噓的話。鄭宗亮在東夷之中也算是個人物,但卻稱不上是最頂層的那種人物。薛仁貴就算是要研究一下東夷,但也是盯著最頂層的那些東夷人。而且,相對於他這樣的文臣,薛仁貴肯定更加樂意也就東夷的那些武將。
但花花轎子人人抬,總不能薛仁貴這個時候說他沒有聽說過你這個無名鼠輩吧!
聽薛仁貴這麼說,鄭宗亮連忙搖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將軍謬讚了。”可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鄭宗亮臉上的得意卻怎麼也收不住。
兩人閒談幾句之後,鄭宗亮令侍女端上酒水、美食,又喚來舞姬起舞助興。
一番觥籌交錯下,連飲數十杯的薛仁貴已有些微醺,而出身夷地的鄭宗亮卻依舊清醒。至少,要比薛仁貴清醒。
鄭宗亮見此暗道時機以至,隨後給身旁一名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見此微微躬身,悄悄退了下去。
坐在上首的薛仁貴雖然有些醉意,但鄭宗亮這點小動作又如何能瞞住他。薛仁貴雖然沒有鄭宗亮能喝,但不代表薛仁貴的酒量真的差,還不至於被人家喝趴下!
不過薛仁貴卻並沒有阻止,他倒是挺好奇鄭宗亮想要如何。當然,不經意之間薛仁貴的手也放在了腰間劍柄的位置,做了最壞的打算。
侍女退下之後不久,鄭宗亮又停下了堂中的歌舞,舞姬等皆退了下去,堂中隻餘薛仁貴、鄭宗亮二人。
薛仁貴本來還想要來上一句,接著奏樂,接著舞,可這時堂中側門突然打開,一名婦人從中走進堂中,徑直來到薛仁貴座前,為其洗盞斟酒。
隻見這婦人一身素縞,有傾國傾城之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腰如束素,薛仁貴一瞬間有些驚豔了,視線難免多停留了幾分。
直到女子舉起酒盞薛仁貴這才反應過來,轉頭便向鄭宗亮問道:“此乃何人?”
鄭宗亮見薛仁貴麵露驚豔之色,心中暗喜,見薛仁貴提問,忙起身應道:“乃舍妹鄭氏也。”
薛仁貴聞言,當即收回那般癡迷目光。
這要是個普通的女人也就算了,作為戰勝方,索要無關緊要的幾個戰利品不算什麼。不過,既然是鄭宗亮的妹妹,再考慮到接下來還能用得上他,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而留下隱患。
更彆說,看鄭氏這打扮,分明是一個小寡婦。
“此女乃我之親妹,姿色甚佳。”
“可惜夫家夭折,並無子嗣。戰時多亂,故暫居府中。”
“今日得見將軍,便春心萌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