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隻把個羅駘五尺高的漢子說得滿臉漲紅如血,訥訥著抱了曾氏便往外走。
徐桂枝還想吵顧文茵幾句,羅駘徹底的火了,“還嫌丟人沒丟夠是不是?你再這樣,回頭讓你兄弟來接了你回去,什麼時候你爹娘教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徐桂枝瞬間白了臉,夫妻倆吵架打架是家常便飯,可叫她回娘家的話,卻是第一次出自羅駘的嘴裡。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自家的男了還是了解一點的,羅駘他是真火了
!
狠狠瞪了顧文茵一眼,徐桂枝一手扯了羅長生,一手扯羅小雪罵罵咧咧的往家去。
終於安靜下來了,顧文茵長長的籲了口氣。
一轉頭,卻發現李木荷背著雙手,身子繃得緊緊的站在角落裡。
“木荷姐。”
李木荷抖了抖,下一刻“哐啷”一聲響。
顧文茵便看到羅遠時掌用來劈竹的竹刀掉在李木荷身後。
“木荷姐,你……”顧文茵搶上前,“有沒有砸到腳?”
李木荷搖頭,“沒,沒有。”
羅遠時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竹刀,“木荷,你拿我的劈竹刀乾什麼?”
李木荷哆嗦著嘴唇不說話,眼睛裡卻有凶獰的光一閃而過。
“木荷姐。”顧文茵抱住身子僵硬的像塊石頭的李木荷,“好了,沒事了,她們都走了。”
羅遠時似是也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一變,默然的拾了竹刀往外走。
“文茵,我娘她說,除了這條命,我沒有什麼能回報給你們的,要是有人欺負你們……”
羅遠時瘦且挺拔的背影僵了僵。
顧文茵輕拍著李木荷的肩,“沒事了,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人來欺負我們了。”
李木荷點頭,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那麼能乾,他們也不敢來欺負你。”
顧文茵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抹哭笑不得。
她那裡是能乾啊!
她這不是被逼上梁山嗎?
“文茵,明天我也去豬瀧山嗎?”李木荷問道。
“當然要去的啊!你不會是想躲懶吧?我告訴你,那可不行。就算是要躲懶,那也應該是我,我才是最小的是不是?”顧文茵說道。
幾乎是顧文茵的話聲一落,李木荷神色間的沉重瞬間消失怠儘。
她長長籲了口氣,半是羞澀半是為難的看著顧文茵,訥訥說道:“等我把那些藥材都認全了,以後你和遠時哥在家裡,我一個人去豬瀧山就可以了。”
“傻木荷姐,你說什麼呢。”顧文茵握著李木荷的手,目光明亮的看著她,“你不要有什麼想法,在這個家裡,你和我,和遠時哥是一樣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