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時將挑豬崽的事情說了一遍,完了,看著顧文茵的臉,問道:“文茵,你額頭怎麼腫了?”
顧文茵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額頭,“噝”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文茵,遠時哥,吃飯了。”
李木荷的聲音響起。
“哥,先吃飯吧。我去幫木荷姐,你扶叔出來。”說著顧文茵便往外走。
“文茵……”
羅遠時抬腳便要追出去問清楚,身後響起羅烈的聲音,“遠時,你來扶我一下。”
羅遠時回頭,對上羅烈彆有深意的目光。
“爹……”
看了眼大開的房門,默然片刻,羅烈說道:“先吃飯,找個時間,爹有話和你說。”
羅遠時下意識的便覺得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但他也沒敢往謀人害命這上麵想。
不想讓元氏看出端侃,顧文茵這餐飯吃得比任何時候都快。
元氏才剛上桌,她便放下了手裡的碗,“我吃飽了,你們慢點吃,我去趟獵戶叔家。”
李木荷見了,連忙加快了扒飯的速度。
羅遠時看著顧文茵的背影,臉上綻起抹若有所思的神色,轉了目光朝羅烈看去,羅烈卻是眉眼微垂看也不看羅遠時,顧自扒著碗裡的飯,不時的替元氏夾一兩筷子菜。
“我吃好了,叔,嬸,您們慢慢吃。”李木荷放下手裡的碗,起身走了出去。
羅遠時也跟著胡亂的扒了幾筷子,將碗一放,拔腳便走了出去。
“木荷。”他追上李木荷,問道:“我早上出門後,家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啊。”
沒有?
那是顧文茵額頭上的傷是哪來的?
他爹為什麼臉上神色雖然平靜,可是目光卻是殺氣沉沉的?
“遠時哥,你為什麼這樣問?”李木荷不解的問道。
羅遠時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是怕長生他奶又來找麻煩。”
“沒有。”李木荷說道:“早上什麼事也沒有。”
說著話的功夫,倆人已經到了羅獵戶院子外。
顧文茵正和羅獵戶蹲在廊簷下說著什麼,手裡拿了根棍子在地上畫著,羅獵戶不時的點頭附和。
羅遠時和李木荷步子一頓,交換了一個訝異的眼神,下一刻,大步走了上前。
“獵戶步,文茵,你們在乾什麼呢?”
羅喜寶背了把柴刀從廚房裡走出來,答道:“遠時哥,木荷姐,文茵在和我爹商量怎麼做陷井呢。”
“做陷井?”
羅遠時大步走了上前,顧文茵揚頭喊了一聲“哥,木荷姐。”後,重新低下頭拿著棍子在地上比劃,“像這樣,就算是人無意間踩到了,自己也能解開。”
羅遠時順著顧文茵手裡的木棍朝地上看去,地上畫著幾個簡單的圖形,這樣簡單的東西就能捕到山裡的野獸?羅遠時下意識的朝羅獵戶看去。
“文茵,這些辦法是怎麼讓你想到的?”羅獵戶搓著手,說道:“這些法子看似簡單,但隻要獵物落了套,就彆想掙脫。”
顧文茵笑了笑。
她自然不會說,這些簡單的狩獵陷井是上下五千年老祖宗智慧的結晶。她不過是照本宣科現搬現用罷了,可不是她想出來的!
“就是說這些陷井都是有用的了?”顧文茵故意問道。
“有用,太有用了。”說著,羅獵戶揚聲喊了羅喜寶,“喜寶你過來,你把文茵畫的這些圖都記下來。”
羅喜寶應了一聲上前,便要仔細揣摸地上的那些陷井圖。
“彆看了,等下進了山,現場做幾個,邊做邊學。”顧文茵說道。
話聲才落,便聽到羅駒和同義站在下麵喊:“遠時,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