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凰村,知道顧文茵傷到手後,元氏少不得心疼的直掉眼淚。
“那個獵戶叔說了,三天不沾水,便不會留疤的。”為了安撫元氏,顧文茵隻得將穆東明囑咐說了出來。
元氏當即便說道:“那這三天便不沾水。”
“那怎麼可能啊!”顧文茵喊道:“彆的不做也就算了,我梳洗總要吧?”
“娘幫你。”元氏說道。
顧文茵:“……”
好吧,她就不該一時情急,什麼話都往外說。
這下是挖坑埋自己了吧?
元氏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次日。
不論顧文茵怎麼哀求,元氏都不同意她去豬瀧山。
“你要是怕你遠時哥和木荷姐說娘偏心,那娘就去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也彆去山裡了。”
這話正被背了竹簍準備出門的李木荷聽見了,連忙說道:“嬸子,我和遠時哥沒那想法,就算你不叫文茵在家裡,我們也會叫她在家裡歇著的。”
話落,生怕元氏把她留在家,逃命似的走了出去。
顧文茵認命的歎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進屋取她的筆墨紙硯,趁著今天偷閒描幾個花樣子時,元氏卻喊住了她。
“娘?”顧文茵朝元氏看去。
元氏默了一默,抬腳朝顧文茵的房間走去,顧文茵一怔之後,連忙跟了進去。
“娘,你是不是有事?”顧文茵問道。
元氏默了一默,稍傾,抬頭輕聲說道:“文茵,你和我說過,我們不是你遠時哥的責任,娘也要告訴你一句話,這個家也不是你的責任。”
“娘……”元氏擺手示意顧文茵聽她把話說完,“娘知道你想說什麼,娘也不會反對,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安然無事的基礎上。娘給你露個底,你在,這個家就在,你不在,這個家
也就沒了。你記住了嗎?”
顧文茵訥訥無聲。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又怎麼會不記住呢?
元氏看著久久沒有反應的顧文茵,沉沉的歎了口氣,“你歇著吧,娘去把那些藥材搬出去曬。”
“我……”
“不用你幫。”元氏打斷顧文茵的話。
顧文茵知道元氏的骨子裡仍舊將她當成了顧家嫡出的大小姐,私心裡認為,眼前的一切都隻是暫時的磨難,當這一切都過去後,她仍舊是那個名門貴族的大小姐!
是她天真嗎?
不,這是她這個做娘的對自己女兒最深沉的愛!
顧文茵默默的坐了會兒,聽到外麵響起羅烈和元氏的輕輕的談話聲,正要起身走了出去,卻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
“這裡是羅遠時的家嗎?”
咦,什麼人會來家裡找羅遠時?
顧文茵滿腹疑惑的走了出去,抬頭便看到院子裡站著個穿青灰色短卦年約四旬出頭的男子。
“你找羅遠時什麼事?”羅烈沒有回答男子的話,而是反問他道。
男子上下打量羅烈一番,問道:“你是他爹吧?”
羅烈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