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點了點頭。
“爹……”羅遠時站了起來。
羅烈擺了擺手,“你也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轉眼間,客廳裡就剩下羅烈一個人,站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正屋。
元氏早已經將外麵的一番動靜聽在耳朵裡,見到羅烈進來,她起身看向他,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他是來找誰的?”
羅烈搖了搖頭,“不管他找誰,都和我們沒有關係,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一夜,轉輾難眠。
顧文茵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可即便是如此,尚小雲還是不辭而彆了。
“什麼時候走的?”顧文茵問道。
羅遠時搖頭,“我也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了。”
不過就是隔了道牆,再說,因為心裡有事,顧文茵一個晚上都沒睡沉。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尚小雲還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走了!
歎了口氣,顧文茵將那些有的沒的心緒壓了下去。
吃過早飯,羅烈和元氏帶著香鳳去鎮上買牛。
顧文茵他們則去了作坊。
知道尚小雲不告而彆後,喜寶他們很是憤憤不平。
“還說是讀書人,讀書人就這樣做事的啊?怎麼說也是文茵你救了他,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頓了頓,陡然提了聲音,“文茵,你快回去看看,有沒有少些什麼東西。”
顧文茵忍不住便失笑出聲,“你想多了,我們家什麼也沒少。”
“我總覺得這人怪怪的。”喜寶嘟囔著說道。
“管他呢,反正人已經走了。”顧文茵故作輕鬆的說道:“好了,我們忙我們的吧,我可是答應了金掌櫃的,七天送一次貨的。”
福娃將編好的扇子扔到一邊的筐裡,取了新蒲葵葉開始編,聽了顧文茵的話,不由得便蹙了眉頭,說道:“文茵,我們家月底就要割稻子了,到時我肯定來不了。”
六月底到七月初是早稻收割的日子,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時候,割下來的稻子要曬要收,彆說福娃,就是顧文茵她們自己怕是都沒時間!
“我心裡有數的。”顧文茵說道:“趁著這十幾天,我們抓緊點,趕一批貨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顧文茵她們開始了日以繼夜趕貨的日子。
七天後,顧文茵給金掌櫃送了第一批貨,五百把的扇子,把個金掌櫃高興的什麼似的。隻說,顧文茵再不來,他都要去找她了,實在是上門問扇子的人太多了!
然後,趕在月底間,顧文茵又送了第二批扇子。
“文茵啊,下個月能不能想辦法再送一批呢?”金掌櫃的點完貨以後,取了十兩銀子給顧文茵,“這是上回五百把扇子的錢。”
顧文茵接過收好,說道:“送肯定是能送的,就是數量……”
“沒事,沒事,有多少送多少。”金掌櫃的連聲說道:“我家裡也有幾畝薄田,知道眼下又是收又是種的正是最忙的時候,一天也耽擱不得。”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門外進來一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影。
顧文茵下意識的頓了話頭,抬頭看去。
四目相對。
顧文茵一瞬怔在了那。
韓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