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卻是一迭的搖頭,“文茵,你就彆替你娘遮掩了,你們家除了你娘,誰還會動手打你?”
雖然說實話是一種美德,可這個時候說這樣的實話,真的合適嗎?
顧文茵無奈的搖頭,自己一臉的傷,要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還真就容易讓人誤會是元氏乾的。畢竟,元氏有前科嗎!
“不是我娘打的。”顧文茵再次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昨天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被打劫了。”
喜寶三人頓時呆在了那。
即便是窮人孩子早當家,可“打劫”這種隻出現在故事時的事,怎麼一下子就活生生的成為現實,並且還發生在他們熟悉的顧文茵身上?!
三人怔怔的失了反應,目光齊齊停頓在顧文茵身上,還是長生最先反應過來,急聲問道:“那文茵,你沒什麼事吧?”
“沒事,除了挨了頓打外,就是把昨天和金掌櫃結的銀子給弄丟了。”顧文茵說道。
“你傻啊你!”喜寶突然就拔高了聲音,喊道:“人要銀子你給就是了,乾嘛要為了一點點銀子,挨一頓打!”
“那不是一點點銀子,那是好幾兩的銀子,省著點用,夠你們全家兩年的開銷了。”顧文茵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真是財大氣粗呢!”
喜寶氣得漲紅了臉,“那我問你,是銀子重要,還是人重要?”沒等顧文茵回答,他又看向元氏和羅烈他們,“叔,嬸子,您們說,是銀子重要還是人重要。”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人重要了!
元氏瞪了顧文茵一眼,以目光指責她那番指責喜寶的話,輕聲說道:“肯定是人重要的,為這,昨天晚上,嬸子和你羅叔已經狠狠罵過她了。”
喜寶這才罷休,再看向顧文茵時,目光裡便滿是疼惜之色。
元氏看得心驚膽戰,正想著找個什麼借口,把喜寶他們都打發走時,門外卻突然響起夏至的聲音。
“文茵,你在家嗎?”
顧文茵連忙揚聲說道:“在的,夏至。”
不多時,夏至走了進來,隻是和夏至同行的除了她爹羅富貴外還有她舅韓慶有。
元氏和羅烈一怔之後,連忙起身把他們迎了進來。
韓慶有手裡拎了幾個盒子,進門就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笑著對元氏和羅烈說道:“第一次凳門,也不好空著手來,這是一點小吃食和幾尺花布,給文茵她們姐仨做身衣裳。”
元氏連忙推卻,卻哪裡能說得過韓慶有。
最後是羅烈一錘定音,“收下吧,她舅一片心意。”
元氏這才將盒子拿了下來放回屋裡,然後張羅著燒水泡茶,又裝了幾碟子花生、瓜子什麼的,招呼著韓慶有和羅富貴坐下說話。
“我來,是有件事想跟文茵商量下。”韓慶有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羅烈和元氏朝顧文茵看去。
顧文茵笑著說道:“舅,你說吧,什麼事?”
韓慶有卻是沉吟著沒有開口,一邊的羅富貴臉上的笑也滯了滯,變得有些拘促起來。
顧文茵眼睛一轉,隱隱猜到了點什麼。但她沒有開口,她思忖著等會應該怎樣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最終韓慶有還是開口了。
“那個,文茵啊……”可開了個頭,卻又頓在了那。
“舅,你說,我聽著。”顧文茵說道。
“文茵,我們在彆處找到了你說的那個蒲葵樹。”韓慶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