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沒有出聲。
但既然沒有否認,便是承認!
羅遠時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這個賤人!”
“文茵啊,你小海叔,那俞大老爺送了三千兩銀子給縣太爺。”羅莽歎了口氣,沉聲說道:“得想個辦法把這事情解決了,不然……”
當初逃兵役並不是羅烈和羅遠時倆人,還有好幾家,真要追究下來,便不單單是顧文茵家的事。便連羅莽這個裡正還有羅小海這個吃公家飯的怕是都得吃官司!也怪道羅小海急急讓人送信過來,羅莽拿到信便尋上門來。
三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顧文茵覺得十有八九,沈航已經被俞家買通!
時不我待,必須趕在沈航動手前,想出應對之策。
拿定主意,顧文茵當即對羅莽說道:“莽爺爺,我們去找富貴叔。”
“找富貴?找他乾什麼?”羅莽問道。
這個時候,顧文茵也不隱瞞了,將韓慶有那邊的路子和羅莽說了一遍。
羅莽擰成一條繩的眉頭鬆了開來,不無慶幸的說道:“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那這事就好辦了。”
顧文茵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得找到富貴叔,和韓家舅舅把事情重新說一遍。”
“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話,羅莽起身和顧文茵匆匆往羅富貴家走去。
“富貴不在家。”韓玉秀對羅莽說道:“他和夏至舅舅出門了!”
“嬸,叔和韓家舅舅是不是去了陽州的岡鶴縣?”顧文茵問道。
韓玉秀點頭,“是的,你叔走之前留下話來,說是怕得有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
十天半個月,真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見羅莽和顧文茵臉色變得很難看,韓玉秀少不得多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莽叔?”
羅富貴也是逃役的,但他有韓慶有這層關係在,沈航肯定會睜隻眼閉隻眼放掉。那這件事,也就沒有和韓玉秀說的必要。
“沒什麼大事。”顧文茵搶在羅莽開口前,說道:“莽爺爺聽說韓家舅舅要把生意做大後,想問問韓家舅舅能不能分點活給村裡的人做。”
這個說詞,好貼合和羅莽的為人,又合理的解釋了,他們大晚上找上門的動機。韓玉秀沒有起疑,笑著說道:“那回頭我問問夏至她爹。”
“好,麻煩嬸子了。”
顧文茵使了眼色給羅莽,兩人坐了一會兒,便起身走了。
離開羅富貴家,羅莽步子一頓,看著顧文茵,問道:“文茵啊,現在怎麼辦?”
“叔,你儘快給小海叔捎個口信,讓小海叔將我們這邊有知府路子的事,稍稍透幾點給縣太爺,看能不能拖點時間。”顧文茵說道。
羅莽應好,默了一默,還是忍不住說道:“可,光靠拖沒用的啊!”
光靠拖是沒用。
關健還是要想辦法破解,可是除了韓慶有,她們哪裡還有關係呢?電光火石間,顧文茵腦海裡一瞬掠過一對流光溢彩燦若寒星的眸子。
武玄風!她可不可以扯他的虎皮唱出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