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羅遠時說道:“嬸子,你木荷姐,文茵姐,我們全家一起去。”
香鳳聽了,歪著頭想了想,問道:“我們還回來嗎?”
羅遠時抿緊了嘴唇沒言語。
還回來嗎?
他不知道,或許還會回來吧,或許……耳邊響起香鳳小小的怯怯的聲音。
“遠時哥,我們走了,萬一哥哥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羅遠時抱著香鳳的手一瞬緊了緊。
恰在這時,院子外麵,羅獵戶、羅駘、羅駒、羅春生幾人齊齊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跟著塗氏、徐桂枝、小曾氏以及石梅花和喜寶幾個孩子。
“你們怎麼來了?”羅烈迎了上前。
昨天晚上決定離開鳳凰村後,他便挨家上門,把事情說了一遍,即算是提個醒,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待。
“遠時他爹,就沒有彆的辦法嗎?”羅獵戶擰了眉頭問道。
羅烈歎了口氣,對眾人說道:“進去說話吧。”
男人們去了客廳,女人們則去了廚房。
喜寶和同義則跑去找顧文茵。
“文茵。”
雖說還是半大的孩子,但畢竟男女有彆,顧文茵的屋子,喜寶和同義是不好進的,便站在窗戶下喊她。
“哎。”顧文茵應了一聲,看向守著她一個晚上都沒睡的李木荷,“木荷姐,是喜寶。”
“嗯,我知道。”李木荷站了起來,“走吧,我陪你出去。”
顧文茵差一點便哀嚎出聲,可是對上李木荷眼下的大片烏青,那聲哀嚎終是被咽了回去。
倆人起身走了出去。
經過客廳時,羅獵戶幾人正和羅烈說著話,見到顧文茵,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文茵,這事就沒彆的法子了嗎?”
“有。”顧文茵步子一頓,看向羅獵戶說道:“我想去陽州找韓家舅舅,讓韓家舅舅幫著向縣太爺的上峰通融通融,可是我叔不同意。”
羅獵戶當即看向羅烈,問道:“遠時他爹,既然有法子,乾嘛……”
“她是打算一個人去。”羅烈說道。
羅獵戶幾人頓時僵在了那。
一個人!
那肯定是萬萬不行的。
下一刻,突然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
“叔,我陪文茵去。”
原來是喜寶在外麵等得不耐煩,走了進來,恰巧聽到了羅烈的這句話,當即想也不想的便說出來。
喜寶的聲音才落下,同義也跟著說道:“我也去。”
客廳一瞬靜了靜。
羅獵戶和羅春生尚且沒反應過來,羅烈已經喝斥道:“胡鬨,你們都還是孩子,沒到陽州就讓拍花子把你們都給拍了去!”
拍花子,曆朝曆代最為讓人深惡痛絕的人販子。
“拍我?”喜寶瞪大眼,末了,哼一聲說道:“能把我拍了去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叔,你放心吧,我和文茵一起去,保證頭發絲都不讓她少一根!”
羅烈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接喜寶的話,而是抬頭看向羅獵戶幾人,說道:“事情是因我家而起,我們走了,想來,你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但以防萬一,還是心裡有個打算的好。”
羅獵戶幾人齊齊點了點頭,一時間,氣氛又變得僵硬起來。
但很快,這僵硬的氣氛,便被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給打破。
“文茵,文茵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