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聽了,便又說道:“那我給你倒杯水喝。”
話落,便要朝廚房走去。
“叔,你彆忙了,我飯吃了水也喝了,你坐下,我們說話會兒話。”顧文茵阻止道。
羅烈回頭朝元氏看去,可元氏這會子正拚命的扯著身上有衣裳,想要隆起的肚子給遮起來呢,哪裡會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顧文茵哈哈笑著坐到元氏身側,“娘,我能摸摸嗎?”
元氏還沒開口,她便顧自伸了手上去,恰在這時,元氏肚子裡的孩子翻了個身,顧文茵看得人都呆了,緊接著哇哇的喊道:“娘,你看,他動了,他動了呢!”
“大呼小叫個什麼。”元氏嗔怪的瞪了興奮莫名的顧文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時候比他動得還厲害呢!”
“真的啊?”顧文茵不確定的問道:“我有那麼調皮嗎?”
元氏哼了哼,“你看看你現在,就知道,你那時候有多不聽話了!”
呃!
顧文茵想說,現在的我和那時的我不是同一個人啊!
但,抬目的瞬間對上正站在那,捂著嘴嘻嘻笑個不停的香鳳,一時間想起了京城的鐵柱,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便收了收。
一直密切注意著她神態的羅烈和元氏齊齊變了臉色,兩人交換了個目光,羅烈想開口,卻被元氏阻止,元氏撐著腰站了起來,“這麼晚了,你洗洗睡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噢。”
顧文茵點了點頭,因為想著鐵柱的事,便沒留意到元氏眼底的複雜。
羅烈送了元氏回屋。
香鳳則陪著顧文茵去廚房洗漱。
顧文茵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把鐵柱的事和香鳳說。
香鳳顯然沒有想那麼多,而是嘰嘰喳喳的說著自顧文茵離開後,村子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顧文茵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著。
“文茵姐,杏果前些日子回來過一趟。”香鳳說道。
杏果!
顧文茵猛的抬頭朝香鳳看去。
吃過羅開平的虧後,隻要提起和羅開平有關的人,都叫她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深吸了口氣,顧文茵問道:“杏果一個人回來的嗎?”
“不是,和她一起的有個年輕穿得富貴的公子。”香鳳想了想,說道:“不過,那公子看起來和她又不像是夫妻。”
顧文茵忍不住的便扶額。
老天,你不帶這樣玩的吧?
剛解決完一個羅開平,又來一個羅杏果,她到底是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香鳳的聲音還在繼續,“杏果回來到她娘墳前上了柱香,聽說長生帶著他爹娘和她四嬸幾個去了陽州後,什麼也沒說,跟著那個小公子又走了。”
“那小公子姓什麼,知道嗎?”顧文茵問道。
香鳳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姓馮呢!”
姓馮?
莫名的,顧文茵突然就想起了唐婉儀。
計氏改嫁給了馮灃,羅杏遇跟了個姓馮的公子!搖了搖頭,顧文茵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對香鳳說道:“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