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顧姑娘給本王送美人？
武素衣不置可否的一笑。
兩人並肩進了廳堂，武玄英目光快速轉了一圈，眼見廳堂空落，並無可藏人之處，目光下意識的便朝右手邊用來作主屋的廂房看去。
武素衣佯裝未覺，請了武玄茵在黑漆圓木桌坐下，問道：“這裡也沒什麼好茶葉，我就不讓孟春上喝茶了。”
“來你這之前，才去方丈那喝過。”武玄英說道，“你這會子就是仙草玉液放我跟前，我也喝不下。”
武素衣照舊笑了笑，沒說話。
武玄英顯然已經習慣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武素衣，一邊心裡斟酌著怎麼開口說來意。
兩人誰也不說話，屋子裡一瞬靜了下來。
武素衣無聊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十指纖纖宛若新剝春蔥，晶瑩剔透的能沁出水來。
終於，武玄英開口了。
“素衣，你有什麼打算嗎？”
武素衣翻轉著的十指微微一僵，眼底綻起抹譏誚，多熟悉的問題，前一刻，喜寶還在問他，眨眼二哥又來問她。
“沒什麼打算。”武素衣說道。
武玄英目光微滯，下一刻眼底卻又綻起抹幾不可見的笑意，他看著武素衣，儘量溫柔了聲音，說道：“素衣，你怕是不知道南越國皇室有著殉葬的舊例，老皇帝駕崩，後宮嬪妃但凡無所出，不論是什麼出身都會被要求殉葬。”
武素衣抬頭看向武玄英，“二哥想說什麼？”
“素衣，因為當年父皇向南越借兵的事情，我和南越國的左賢王有些交情……”
南越國的朝製和大周不同，不設太子，而設左右賢王，左賢王是王位繼承者。
武素衣輕垂的眼底掠過抹陰鬱，卻是一閃而逝。
武玄英的聲音還在響起，“我已經向父皇請旨，你出嫁時，由我帶人護送你到南越，到時，我會拜托左賢王多加照拂於你。”
“素衣謝過二哥。”武素衣起身對著武玄英福了一禮。
武玄英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目光掠了眼微微虛掩的廂房門，突然起身說道：“你不肯回宮，內務府為了趕製你的嫁衣，怕是得來這裡。你這屋子大小夠嗎？”
話落，抬腳便朝廂房走去。
門應聲而開，屋子內的陳設極其簡單，一目了然。
一架做工簡單垂著青綠色茜紗的架子床，靠牆擺放的幾隻箱籠……目光所及處都是些日常用物，並沒有什麼異常。
武玄英又抬頭朝東邊的窗戶看，窗門洞開，陽光掠過窗外的菩提樹，在地上灑下斑斑點點的陽光，使得簡單的屋子霎時有了幾分靈動。
“你這屋子到是不錯。”
話落，武玄英抬腳走了進去，徑自走到窗台前，探身朝窗外看去。入目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後山，山穀中隱約露出幾枝隨風搖曳的白色野百合花，點綴在一片蔥翠之間，說不出的清新雅致賞心悅目。
“景色真好，怪不得你無任如何也不肯回宮了。”武玄英回頭對武素衣說道：“換我，我也不願回去。”
武素衣笑笑，目光清冷的看向武玄英，問道：“二哥怕是放不下那片繁華呢。”
武玄英淡淡一笑，說道：“也許吧。”
接下來，又說了一番閒話，才起身告辭。
武素衣一直將武玄英送到了黑漆門外，看著武玄英遠遠朝山門走去的身影，輕聲問身側的孟春，“喜寶走了？”
“走了。”孟春輕聲說道：“王爺和您在院子裡說話的時候，他從窗門翻了出來從後山走的。對了，他讓奴婢帶了句話給公主。”
武素衣轉身往屋裡走，邊走邊問道：“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