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搖頭,“之前一直供著我們宣紙和絲綢的幾家掌櫃的,讓人捎了信來,說是要在原有的價格上漲一成的價,瀟兒便想著去找幾家掌櫃的談談,看能不能談攏,如果不能就另外再找幾家。”
話落,猶疑的問道:“顧姑娘,您找瀟兒,可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明天就要啟程回京城了,本來想和大公子聊聊扇子的,既然他不在,那隻能下次有機會再說了。”顧文茵說道。
滕氏鬆了口氣同時,卻在聽到顧文茵明天就要啟程回京的話時驚了驚,哎呀一聲說道:“明天就走?怎麼走得這麼匆忙呢?瀟兒還說要趕回來給姑娘和王爺餞行呢!”
“出門久了,家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顧文茵笑了對滕氏說道:“今天原本是想著和大公子交流一下製扇的技藝,順便辭了個行,即是不巧,那我也就不叨擾夫人了。”
話落,便要退下和穆東明離開。
滕氏連忙追了出來,“顧姑娘留步。”
顧文茵步子一頓,回頭朝滕氏看去,“夫人有事?”
滕氏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顧文茵身側的穆東明,顧文茵看在眼裡,抬頭對穆東明說道:“阿羲,你去馬車上等我吧。”
穆東明頜首,轉身朝候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顧文茵這才抬目看向滕氏。
“顧姑娘,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顧文茵打斷滕氏的話,問道:“可是為著令媛之事?”
滕氏點頭,“顧姑娘,您在宮中有沒有相熟之人,能不能想辦法讓嘉卉提前出宮?”
嘉卉?!
原來沈家的那位嫡小姐叫沈嘉卉!
“如果能讓嘉卉早些出宮,哪怕多出些銀兩,也是可以的。”滕氏的聲音再起。
如果能走通魏後的關係,到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這中間要籌謀的事情很多,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顧文茵在心裡衡量了一番可操作性,覺得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為,便對滕氏說道:“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一定成功。”
“妾身……妾身謝姑娘大恩大德。”滕氏“咚”一聲便跪了下來,便在她搶著要磕頭時,顧文茵一把托住了她,“夫人不必如此,等事情辦成了,您再謝我也不遲。”
話落,硬是將滕氏攙了起來。
滕氏抹著眼角的淚,哽聲說道:“不管成與不成,素昧平生,沈家又百般對姑娘不住,姑娘肯試已經是大慈大悲。妾身一定在菩薩跟前日夜誦經,保佑姑娘一生平安喜樂。”
辭了滕氏,顧文茵和穆東明重新坐上馬車走在回城的路上。
穆東明抓著她的一縷頭發在手心裡把玩,打趣她說道:“失望了吧?”
顧文茵鬱悶的翻了個身,不搭理他。
穆東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鬆了手裡的頭發,捏了把她的臉,說道:“沒良心的壞丫頭,你這是得寸進尺了?怪道人家常說,媳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打一個試試。”顧文茵瞪了穆東明。
穆東明手一翻,便將顧文茵按在了腳上,對著她屁股“啪啪”幾下,一邊打著還一邊問道:“聽不聽話?以後還敢瞪我不?”
顧文茵“哇哇”叫著想要掙開,隻是穆東明不鬆手,她又哪裡掙得開?打打鬨鬨間,顧文茵“啊嗚”張嘴便咬。
穆東明瞪大了眼抬頭朝她看來的顧文茵,陡然眼神一暗,一把摁住了顧文茵,餓狼似的撲了上去。
“唔……”
想到這是在馬車上,顧文茵又是捶,又是掐,情急之下差點就去撓穆東明的臉了。
穆東明抓了她的手,將她緊緊的摁在胸前,讓她聽著他如擂鼓的心跳聲,啞著嗓子說道:“壞丫頭,下次再撩火不滅,小心我真把你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