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風笑了笑,那對流光溢彩的眸子看了顧文茵,似真似假的問道:“你不失望嗎?”
“失望?”顧文茵一臉錯愕的看向武玄風,“我為什麼要失望?”
“自然是……”頓了頓,目光輕瞥,隨手扯了朵牆上的忍冬放在指間輕揉,淡淡說道:“你妹妹她不是才讓人來找過你?難道你不想顧家出一個皇後?”
顧文茵聽了,一怔之後,頓時失笑出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如銀玲在小巷的上方響起。引得巷外路過的人頻頻駐足進巷子內張望,卻被守在巷子口,一臉生人勿進的侍衛瞪得頭皮發麻,逃命似的遠遠走了開去。
燕歌擰了眉頭,狠狠瞪了門神一樣堵在巷子口的人,咬牙說道:“孤男寡女的,你家主子可以不要臉,我家姑娘不能不要臉,讓我過去。”
“男未婚,女未嫁,誰不要臉了?”
燕歌,“我家姑娘定親了。”
“定親又沒成親!”
燕歌,“你講不講理?”
“你傻的吧?沒聽說過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是個兵,你和我一個當兵的講理?你腦子有坑吧,你?”
燕歌頓時氣得兩眼發黑,明知武辦值不如人,可還是一咬牙衝巷子裡硬衝。
隻,守在那的“門神”怎麼可能讓她成功,擰了燕歌的手便將她往巷子外拎,燕歌急了,頭一低,抓著“門神”的手便狠狠咬了下去。
“唔!”
“門神”一聲悶哼,身體一僵之後,腳下動作不停,仍舊拎了燕歌繼續走,回到巷子口,這才鬆開擰著燕歌的胳膊,順便把自己的手也抽了回來,看著手腕上幾個深深的牙齒印,狠狠瞪了燕歌。
燕歌捂著生疼的腮幫子,目光忿忿的瞪了回去。
“說你是狗,你還真是狗!”
燕歌啐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咬你了?”
燕歌:“……”
巷子裡的顧文茵好不容易止了笑,抬頭看向了武玄風,說道:“顧家出不出皇後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祖母都和顧重山和離了,彆說是出皇後,就是出皇帝都和我沒關係。”
武玄風似是恍然明白一般,對著顧文茵綻起一抹大大的笑臉,說道:“也是,我把這岔給忘了。不過,好歹你每年替我賺那麼多銀子,看在你的麵子上,也不能太委屈了她。你想我給她一個什麼樣的位份?”
顧文茵忍不住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她是我妹妹不假,可她也是你的女人啊,你的女人,你要怎麼冊封還需要看我的麵子?”
武玄風並不因她的失禮而生惱,反到是笑盈盈的說道:“我的女人可不止她一個!你要是高風亮節,那我也不和你客氣,這殊榮就給彆人吧!”
顧文茵才無所謂,這殊榮給了誰。
但她既然把顧舒窈送去做了釘子,自然希望這釘子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倘若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那兔子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是顧舒窈這種人!
“盛情難卻。”顧文茵對著武玄風甜甜一笑,“既是如此,那就四妃裡麵給個賢吧!”
武玄風:“……”
你可真是不客氣啊!這一開口,就是四妃之一!
“好,即是你所請,我自是要給你一個薄麵的!”
顧文茵:“……”
明明是你上趕著讓我選的,怎麼又變成是我所求了?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耳邊突然響起武玄風無限落寞的聲音,“文茵,武賁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