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東明目光頓時如刀。
燕歌:“我說你到底是幫誰的?”
“我幫個屁,我幫……”司牧雲暴跳如雷,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說道:“一拍兩散,各回各家最好!”
燕歌:“……”
得,她不和這武夫說話。
燕歌看向穆東明,“我到姑娘身邊的時間雖短,但姑娘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說了解十分,五六分還是有的,姑娘蘭心慧質,外柔內剛,守信重諾,恩怨分明,隻要不觸及底線,還是願意吃點虧的。”
穆東明目光動了動。
“爺心裡把姑娘看得重,姑娘也把您看得重。兩個人之間,有誤會說開了就好,為什麼一定要鬨得不可交呢?爺,奴婢鬥膽說句僭越的話,這回,您真的錯了!”
穆東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錯了!
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錯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收不回來,也沒臉將它收回來!
燕歌將穆東明神色間的鬆動看在眼裡,暗暗籲了口氣的同時,繼續勸道:“去哄哄姑娘吧,姑娘心軟,心裡又有您,哄幾句就好了。”
“他沒那個臉。”司牧雲不陰不陽的說道。
燕歌:“……”
祖宗哎,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瞪了司牧雲一眼,燕歌還待繼續勸穆東明,不想穆東明卻在她之前開了口,“你回去吧,照顧好她,我暫時不想見她。”
話落,轉身朝屋裡走去。
“爺……”
燕歌拔腳想要上前,被司牧雲在身後拽住了。
“鬆手!”燕歌恨恨的甩著司牧雲的手,怒聲道:“你腦子有病吧你?我好不容易把爺給說動了,你……”
司牧雲冷冷撇了燕歌一眼,嗤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和稀泥!問題的根本不解決,倆個人就算是現在好了,以後也好不了!”
燕歌擰了眉頭,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正院門,扯了司牧雲的袖子把他拖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鬨得這麼厲害?”
司牧雲習慣性的耙了把自己亂草一樣的頭發,“什麼事?喏,屋裡的那個要金屋藏嬌,你家的那個不同意。”
“那也不至於……”
司牧雲打斷燕歌的話,“屋裡那個不要臉的說,他為了丫頭,連江山都不要了。逼著丫頭做決定,是要他還是要銀子!”
司牧去的理解裡,顧文茵所謂的夢想,就是賺銀子!
燕歌倒吸了一口冷氣。
稍傾,搖頭道:“爺,他怎麼……”
“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司牧雲煩燥的說道:“跟著個滿身銅臭味的小丫頭,也學起了商人間的錙銖必較起來,還把那麼大頂帽子扣人小姑娘頭上!”
“什麼叫他為她江山萬裡不要?先不說這中間有他自己的諸多考量,就算是真這樣,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說這話?所謂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他這行徑和小人有什麼區彆?當真是氣死我了!”
燕歌看著胡子吹得翹起的司牧雲,頓時無語了。
你這到底是氣爺說錯了話,還是氣爺他和姑娘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