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五年後我不再提供菜譜,但這一成的利我卻是仍舊要拿,掌櫃的意下如何?”顧文茵問道。
五年,一年十二個月,按一月一道菜譜也有六十道了,更彆說顧文茵還答應會額外提供製作甜點的方法。單掌櫃隻略一躊躇,下一刻,便斬釘截鐵的說道:“行,若不是姑娘,我也不會來這京城闖蕩。這一成的利,就當是我對姑娘的答謝。”
顧文茵笑了笑,淡淡說道:“單掌櫃的放心,我保證你這買賣不虧本。”
“姑娘說的是哪裡話。”單掌櫃的連聲說道:“這滿盛京城都在傳,姑娘你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我可就等著跟姑娘發大財呢!”
顧文茵但笑不語。
有了門外的那塊牌匾,你就是想不發財怕都是難。
當然,這話顧文茵自不會和單掌櫃說,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若是單掌櫃最終拒絕了她入股的要求,她肯定不會把牌匾的真相告訴單掌櫃,即使是現在單掌櫃答應了,她也仍舊有著自己的考量,暫時也沒有告知的打算。
“既然是這樣,那三天後,我再來,找個中人把契書寫了。”顧文茵說道。
單掌櫃連聲應好。
事情說妥,單掌櫃的親自送了顧文茵出去。
門外已經沒有了覃宵的身影,顧文茵看著那扇輕掩的雕花門,略一遲疑後,終究沒有上前,麵是腳步一轉朝樓下走去。
雅室內。
覃宵對同樣點了東坡肘子,栗子雞,子薑鴨,豆瓣江團這四道菜,卻每樣都隻下了一筷子的武玄風,說道:“皇上,她走了。”
武玄風點了點頭,放下手裡的酒盞,起身站了起來。
“蘇伯。”
走在街市上的顧文茵突然步子一頓,回頭喊了蘇本東一聲。
蘇本東喝了點酒,被太陽一曬,人便有些熏熏然,聽到顧文茵的話,目光遲鈍的看了過來,問道:“怎麼了,姑娘?”
“蘇伯,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跟著我們?”顧文茵說道。
蘇本東醉眼朦朧的四處看了看,街市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可要說有人盯著他們看,還真沒有。
“沒有啊。”蘇本東搖頭說道。
顧文茵還想說什麼,但在對上蘇本東兩坨紅暈的臉時,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蘇伯,你醉了,我給你雇輛車,你回家去歇會吧。”
蘇本東也感覺雖在心裡清醒,可腦子和手腳卻都有點不聽使喚,看來,是真的一時不察喝多了。當下說道:“嗯,你也回去吧,你一個姑娘家的……不安全。”
“你回去吧,我難得出來一趟,我想在這外麵走走再回去。”顧文茵說道。
話落,抬手招了街頭角落的馬車,把地址告訴車夫後,又幫著將蘇本東扶上馬車,看著馬車消失在街頭,她才繼續逛了起來。
不想,才走了沒幾步,迎麵過來一個灰頭土臉拿了根木棍手持破碗乞討的婦人,婦人嘴裡一迭聲的說著好飯,可一路走來,卻沒有一個人給錢。
很快,婦人便走到了顧文茵跟前,她低了頭,木訥的念著,“行行好,給點錢吧……”
顧文茵抱了幾個銅板出來,正欲扔到破碗裡,卻在下一刻,驚覺這聲音好似有點熟悉。不由得便凝了眉眼仔細打量婦人,下一刻,卻突然失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