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楚楚抿了抿嘴,“既是新娘子那頭的親,就該回門的時候去女方家,怎麼到男方家來?表姨媽就由著新娘子這樣胡來嗎?”
“這才剛成親呢,就這樣霸道。那以後,這候府豈不是都由她說了算!”
沈瑤芸:“……”
是候夫人說了算還是這位嘉誠縣主說了算,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文茵也是這時候才弄明白,南雄候府和永寧候府的關係。
聽喻大奶奶的說的是,大名府樂家有個庶出的姑娘,嫁了永寧候夫人沈氏的一個族兄。
要說兩家是親戚吧,好像扯得有點遠,可要說不是吧,又說不過去。這也就是為什麼沈氏今天會出現在這的緣故。當然,沈氏更多的用意,其實是帶著沈瑤芸和梅楚楚出來讓各家夫人看看,畢竟這倆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這會子,要說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做為新娘的沈嘉卉了。
不是說南雄候人丁單薄嗎?
可這花廳裡烏鴉鴉的一片人是打哪裡來的?
可心裡雖這樣想,卻仍舊照著喻大奶奶的指點,給南雄候和南雄候夫人樂氏及趙家、樂家的長輩一一敬茶。
南雄候趙彥春給了他們夫婦兩人兩個大封紅,候夫人樂氏給了沈嘉卉一套鑲嵌祖母綠的頭麵並五、六件珠玉首飾,件件珠光寶氣,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隻把趙、樂兩家來觀禮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夫婦倆人隻是義子和義媳啊,便是親生的也犯不著出手這樣闊綽吧?
一瞬間,個個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複雜的不是滋味!
鐵柱也看得呆了呆,但下一刻,卻是眼眶紅,輕聲對沈嘉卉說道:“這是候府的傳家寶。”
沈嘉卉回以一個鐵柱個溫柔的笑。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要她記住候爺和夫人的好!
沈嘉卉跟著喻大奶奶繼續拜見其它的親戚,很快便到了顧文茵和穆東明這。
顧文茵和鐵柱說過,認親從沈嘉卉這邊的關係走,她和他之間就還當是從前的不相識。鐵柱雖不解,但他尊重顧文茵的任何決定。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沈嘉卉,顧文茵喊了一聲,“姐姐。”
接著便遞上了一套赤金打造鑲紅寶石的頭麵。
沈嘉卉接在手裡,笑著對顧文茵道了謝,示意半夏將她準備好的一對和田玉鐲做為給顧文茵的見麵禮。
顧文茵拿在手裡,很是驚訝了一番。
這對和田玉鐲可是極難得的上品,她看之前沈嘉卉回趙、樂兩家也不過是幾個封紅,又或者是一袋金瓜子而已。
顧文茵朝鐵柱看去,鐵柱對著顧文茵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顧文茵一瞬恍然,這是鐵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告訴沈嘉卉了。
沈嘉卉和鐵柱朝身後的趙繡瑩、樂陶陶她們走去。
“嫂嫂,我是陶陶。”
“嫂嫂,我是繡瑩。”
“嫂嫂,我是……”
聽著幾個小姑娘清脆歡喜的聲音,顧文茵不由便想到了香鳳,倘若今天香鳳也在,她該是最高興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