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武素衣看了顧文茵,猶疑的說道:“我其實也覺得這是個機會!”
顧文茵頓時無語了。
她竟從不知道,這懷淑公主竟然是個財迷!
當然是機會,可是機會的同時也是催命的符,一個不好就是客死異鄉!
若是說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拿命一搏,顧文茵不反對。但現在,不愁吃不愁穿的,根本不需要去冒這樣的風險。
顧文茵如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不讚成。”
武素衣笑著朝喜寶看去,一副,看,叫我說中了吧的神情。
喜寶歎了口氣,朝顧文茵看了過來,“文茵,來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會讚成,但不管你怎麼想,我肯定是要去的。”
“你爹和你娘同意了嗎?”顧文茵突然問道。
喜寶臉上的神色變了變。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喜寶臉上神色一變,顧文茵便知道,他這要麼就是沒和羅獵戶塗氏說,要麼就是編了個謊瞞著他們倆。
“素衣。”顧文茵肅沉了目光看向武素衣,“你這樣縱著他,隻會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武素衣默了一默,輕聲說道:“文茵,我不是縱著他,我……”
“你這樣,就是在縱著他。”顧文茵打斷武素衣的話,“素衣,我們想事情,不能光想好的,也得把壞的想一想,南越現在那麼亂,多少南越本地人攜妻帶子逃離本土,喜寶一個外鄉人……真要有個好歹,叔和嬸子那裡,你怎麼交待?”
武素衣默然不語。
顧文茵擰頭看了喜寶,“你隻想到賺個盆滿缽滿,就沒想過一去不回?到那時,叔和嬸子怎麼辦?素衣,她怎麼辦?”
“那我這不是來和你商量,借人了嗎?”喜寶訥訥的說道。
顧文茵張嘴便要罵“商量個屁,商量……”,注意力卻一瞬落在喜寶那句“借人”上,她看著喜寶,“借人?借什麼人?”
喜寶嘻嘻笑了朝顧文茵跟前湊了湊,討好的說道:“你看,鐘四叔他們功夫那麼好,你把他們留在這山窩窩裡打柴耕地的,是不是太屈材了?”
“你是說……”顧文茵瞪了喜寶。
喜寶頭點得如同雞啄米,“沒錯,就像你想的那樣,我想帶了鐘四叔他們幾個去,有他們在……”
“你想都彆想,我……”
顧文茵話還沒說完,卻被穆東明清越淡漠的聲音打斷,“可以。”
屋子裡的三人一瞬齊齊抬頭看了過來。
穆東明閒庭信步般的走了進來,在顧文茵身側坐下,對喜寶說道:“你想帶哪幾個人?”
“阿羲!”顧文茵瞪了穆東明,“鐘四叔他們功夫雖然好,可那到底是南越。”
“我知道。”穆東明目光溫和的看著顧文茵,“我們彆急著替他們做決定,問問他們的意思,是願意過這樣馬放南山的日子,還是願意出去走走看看。”
“是啊,文茵,問問鐘四叔他們自己唄。”喜寶也跟著說道。
顧文茵狠狠瞪了喜寶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鐘四叔他們做得了自己的主,你做得了嗎?”
“我……”喜寶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說道:“隻要你和素衣都不說,我娘……”
“哼!”顧文茵輕哼一聲,附帶一個超級大白眼,“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