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顧文茵問道。
“皇宮裡的皇子們啊!”燕歌說道:“他們成親比這冷清的多!”
呃!
好吧,顧文茵表示她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大胖和小胖呢?”顧文茵問燕歌 道:“他們跟來了嗎?”
燕歌搖頭,“我光顧著你,沒留意他們倆個,要不我出去看看?”
“算了。”顧文茵搖頭說道:“你走了,這屋子裡就剩我一個,更冷清了。”
“那你餓不餓?”燕歌問顧文茵,“要不要,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顧文茵搖頭,她中午那餐吃得很飽,這會子肚子一點也不餓。
“對了,姑娘,明天有認親禮。”燕歌突然說道。
顧文茵一臉詫異的看了燕歌,問道:“認親禮?阿羲他……”
她本來想說,穆東明哪裡還有親人,但話到嘴邊卻被她咽了下去。
穆東明是沒有親人,可他還有名為主仆實則待他如子的忠仆,有忠誠不二的故交,這些人雖不是親人,但和親人又有什麼分彆?
隻是……
顧文茵愁眉苦臉的看了燕歌說道:“他這是存心坑我吧?我什麼都沒準備,明天……”
燕歌笑著打斷顧文茵的話,“姑娘你什麼都不用準備,他們都是長輩,你就等著他們較著勁的給你好東西吧!”
還可以這樣?
顧文茵傻傻的看著燕歌,好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燕歌又和她說了一番話,眼見得天色愈晚,外麵的喧囂也慢慢的沉澱了下來,燕歌掩嘴打了個哈哈。
顧文茵看在眼裡,想著從早上忙到現在腳沒沾過地的燕歌,當即發話讓她下去歇著。
燕歌也不堅持,她確實也累了困了。
屋子裡隻剩下顧文茵一個人,雖然也累,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乾脆就打量起新房來。屋子裡的家俱全都換了個遍,特彆是身下檀香木的大床,較之先前屋主留下來的還要大,還要沉。
“這麼大的床,真是……”
顧文茵才嘟囔了一句,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咚咚”聲,是腳踩在樓梯上的聲音。顧文茵連正襟危坐。
門“吱呀”一聲打開,麵色微酡的穆東明帶著幾分酒意走了進來。
“阿羲。”顧文茵笑著和穆東明打招呼。
按照規矩,她是新娘子,在沒有洞房前,腳是沾不得地的。
穆東明似是怔了怔,下一刻卻是笑著走上前,問道:“怎麼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怎麼可以睡呢?”顧文茵說道。
穆東明抬手指了她頭上的鳳冠,“你不是一直嫌它沉嗎?怎麼還戴著呢?”
顧文茵“哎呀”一聲,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戴著這玩意呢,我說我脖子怎麼這麼沉,原來都是它的緣故。”
說著便要動手把鳳冠摘下。
“我來幫你。”穆東明說道。
話落,果然伸手幫忙。
他身上的冷香夾著微微的酒氣,吹打在顧文茵的脖頸裡,讓她不由自主的麵紅耳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