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嗎?”穆東明擰了眉頭問道。
“沒有。”淳於喬搖頭說道。
穆東明:“……”
一瞬的怔忡過後,穆東明臉上綻起抹苦笑,怎麼辦?
他海口已經誇下,要是這個時候去和丫頭說,丫頭會不會覺得他一開始就在騙她?還是會認為,他和淳於喬合謀故意騙她!
見穆東明臉色陰晴不定,淳於喬輕聲說道:“王爺,你是宮裡出來的,理應知道……從來就是女子喝藥,哪有男人喝的?”
淳於喬不說還好,這一說穆東明越發的一頭黑線。
是,他是知道,一直以來宮裡宮外都是女子喝藥。可,他不知道……抿了抿嘴,穆東明腦子亂得如同貓抓了的線球。
深吸了口氣,穆東明看向淳於喬,“不能想想辦法?”
淳於喬:“……”
“王爺,老朽擅長的是婦科和小兒科,換句話,也就是這女人和小孩子的事不在話下。男人……”淳於喬搖了搖頭後,攤了雙手說道:“恕老朽無能為力!”
穆東明:“……”
淳於喬偏在這時好死不死的補了句,“王爺,你不是答應過顧姑娘的娘親,待她十八以後再圓房的嗎?即是十八以後圓房,那有了子嗣就生下來唄。何必……”
穆東明甩袖便走。
一側的顧文茵看了,連忙拔腳追了過來,問道:“阿羲,怎麼了?”
穆東明腳步一頓,待顧文茵走過來後,抓了她的手便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突然想起點事要辦,我們先回家……”
顧文茵回頭朝捋了山羊須一臉若有所思朝她看來的淳於喬看去。
四目相對,淳於喬臉上綻起抹和藹可親的笑,擺手道:“去吧,下次有空再來。”
顧文茵笑了笑,才要回話,穆東明卻已經拖著她跨過了門檻,大步朝等在外麵的馬車走去。
便在穆東明扶了顧文茵上車,正欲跟著上去時,雙花急急的跑了過來,“王……文茵姐,文茵姐等等。”
顧文茵從馬車裡探了身子出來,看著雙花,問道:“什麼事?”
雙花將手裡幾個拳頭大小的黃紙包遞給顧文茵,“文茵姐,這是師傅給你補身子的。”
被身子?
她沒病沒災的補什麼身子?
但下一刻,顧文茵卻恍然大悟過來,臉上再次紅成了火燒雲,狠狠的睃了穆東明一眼,伸手接過雙花手裡的藥包,咬牙說道:“替我謝謝你師父。”
“不用,師父說了不值幾個錢,讓你三碗水煎一碗水吃了,十天一貼。”雙花說道。
十天一貼?
這是什麼補藥?
顧文茵還在疑惑,雙花已經返身往回走,經過穆東明身邊時,步子一頓,頭也不敢抬的說道:“王爺,師父說,他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
話落,撒了腳丫子逃命的兔子似的往醫館跑。
明白過來的穆東明腮幫子都差點咬爛了,這個淳於喬……等著,總有一天,他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