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便又朝顧文茵看過去,顧文茵卻淡淡一笑,問他,“怎麼樣,這趟南越之行,是不是收獲很大。”
喜寶張了張嘴,不是,他們不是在說塗展牛的事嗎?怎麼……可是對上顧文茵含笑看過來的目光,他卻隻能壓下滿心的疑問,輕聲說道:“過程雖然曲折,但好在結果不錯。”
“哦!”顧文茵眼底笑意愈濃,“怎麼個不錯法?”
喜寶輕咳一聲,清了清喉嚨,說道:“除了把扇子鋪開起來外,我在蠻平城還購置了幾處鋪麵,位置都不錯,等戰事停歇光這幾間鋪子的租金,一年就有個八九百兩銀子的收入。”
這到是出乎顧文茵意料之外,想了想問道:“買這幾間鋪子一共花了多少銀子?”
“四間鋪子,一共花了三千兩銀子不到。”喜寶說道。
顧文茵:“……”
也就是說,她隻需要三年的時間,就能收回這些鋪子的成本,三年以後這幾間鋪子就是淨賺!
顧文茵看著喜寶,突然問道:“南越的戰事快結束了吧?”
“不是快結束了。”喜寶嘿嘿笑了說道:“是已經結束了,我們啟程來找你的時候,南雄候也正班師回朝呢!”
“戰事一旦結束,那些逃亂的人便會回到原來的地方……”顧文茵沉吟著問道:“你一個外鄉人占了這樣天大的便宜,他們能同意?”
喜寶眉梢輕揚,“不同意又能怎樣?白紙黑字簽字劃押上麵還有官府的印章呢!”
顧文茵搖頭。
喜寶卻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可是拜過山頭的。”
嗯?
顧文茵看向喜寶,“拜了哪座山頭?”
“我啊,搭上了左大都尉的路子。”喜寶嘿嘿笑了說道:“每年孝敬他三千兩銀子,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不惹上他們的皇帝,他都可以替我擺平。”
顧文茵:“……”
她就知道,這天上不會有掉餡餅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三千兩銀子說多其實也不多,如果真能把南越的市場打開,三千兩銀子絕對值!再說比起她送給武玄風的那四成分紅來說,這三千兩就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現在你們都回來了,誰在南越主事呢?”顧文茵問道。
“阿寬。”喜寶說道:“這小子是個實誠人……”
喜寶把阿寬的事情和顧文茵簡單的介紹了下,末了,笑著說道:“我當時不是匆匆離開的嗎?原本也沒指著阿寬還能替我守著鋪子,誰想到,這次去一看,那憨小子竟然還在守著。隻是……”
想到阿寬把鋪子裡的扇子都賣光了,實在沒辦法,又乾起了老本行,進了好些胭脂水粉賣。隻是,這回卻是腦子靈光了不少,賣的胭脂水粉都是些好東西。喜寶臉上綻起了抹笑,看著顧文茵說道:“文茵,那間鋪子以後就賣胭脂水粉吧,我們手裡的這三間鋪子,我打算一間出租,兩間打通賣扇子。”
“你決定吧。”顧文茵說道:“我對那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不方便拿主意,你決定好了。”
顧文茵和喜寶說著生意時,穆東明也向鐘四了解起南越的戰事來,輕聲問了幾個問題,鐘四一一回答。
穆東明看著四人身上的意氣風華,想了想,說道:“如果我讓你們以後就跟著羅管事,你們願意嗎?”
鐘四幾個聞言一瞬變了臉色,就連喜寶都頓了話頭,朝穆東明看了過來,失聲喊了句,“哥……”
“你再喊我哥,我就收回剛才說過的話。”穆東明冷了眉眼說道。
喜寶連忙擺手,一臉委屈的說道:“那我不喊你哥,喊什麼啊?”
“你是丫頭的徒弟,你說喊我什麼?”
喜寶一瞬瞪大了眼,“不是吧?你讓我喊你師公?”
一口茶水喝在嘴裡的鐘四“噗嗤”一聲噴了他身側的閩八一臉。
閩八頂著張濕淋淋的臉,怔怔的看向鐘四,“四哥,我已經洗過臉了。”
鐘四:“……”
顧文茵撇了臉,憋笑憋得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其實不止她,石九和全十兩人也是憋得很辛苦,隻懾於穆東明的威壓不敢就範,可便是如此,倆人也幾乎是快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