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東明冷冷撇了眼喜寶,淡淡道:“你還是喊我穆東明吧。”
喜寶連連擺手,“那不行的,那怎麼行呢?”
穆東明卻是再不看他,抬腳朝顧文茵走了過去,問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早點回去歇著吧,不早了。”
顧文茵點頭,任由穆東明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卻在這時琴聲再起。
顧文茵步子一頓,抬頭朝穆東明看去,“你聽見了?”
穆東明點頭。
“你說這是什麼人啊?白天也彈,晚上也彈,除了彈琴就沒彆的事乾了嗎?”顧文茵嘟囔著說道。
穆東明笑了說道:“估計是太閒了。”
倆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走。
屋子裡,喜寶張了張嘴,想問一聲“你們就這樣走了,我怎麼辦?”卻在話即將出口時,一瞬想起穆東明進來時冷得跟刀子一樣的目光,下意識的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靜幽幽的院子,時有時無的琴聲,莫名的便讓人心生孤獨淒廖之感。
喜寶甩了甩頭,決定休整個兩天,立馬啟程回家。
得意什麼?他也是有媳婦,有人疼的!
這邊廂,一隻腳才跨進門檻的顧文茵突然“哎呀”一聲驚呼。
穆東明步子一頓,擰了眉頭,問道:“怎麼了?”
“我忘記問喜寶,船在哪裡。”顧文茵說道,話落,便抽了腳轉身便要往外走,“我現在就去問。”
“回來。”穆東明一把扯住了她,“急什麼?明天問也一樣的,他又不是晚上就走。”
顧文茵想想也是,便收了腳,心裡提醒自己明天一早找喜寶問一聲。
稍傾,洗漱完畢,倆人上床安歇。
“都聊了些什麼呢?聊那麼久?”穆東明照例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看,一邊看,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顧文茵說著話。
顧文茵其實已經有點困了,打了個哈哈,說道:“也沒聊什麼,就是把塗展牛的事和他說了說。”頓了頓,問道:“寫給鐵柱他們的信,寄出去了嗎?”
“寄了。”穆東明說道:“隻是,陽州到京城太遠,路上怕是得耽擱不少時間,他們收到信的時候,離過年也沒幾天了。”
“早知道就讓司大叔把信帶回去了。”顧文茵說道。
穆東明放下手裡的書,轉身看著已經閉上眼似睡非睡的顧文茵,“那個時候,不是還沒定下來嗎?”
顧文茵“嗯”了一聲,翻了個身說道:“我困了,你也早些歇了吧。”
隻是,她話聲才落,突然便落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
顧文茵嚇得一聲驚呼,隻是,聲音卻被穆東明飛快的堵住了,昏暗的帳子裡,穆東明漆黑寒星似的眸子亮的嚇人。一雙手更是如火子般,所過之處留下陣陣酥麻的感覺……
一夜荒唐,次日顧文茵睜開眼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醒了會神,她起身洗漱好用過早膳後,讓燕歌去把喜寶喊來,不想燕歌卻告訴她,喜寶出門了。
顧文茵聞言一怔,問道:“有沒有說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