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還沒開口,喜寶先看了穆東明,問道:“王爺,你不知道潘延生?”
“我為什麼要知道他?”穆東明問道。
喜寶張著嘴,半天沒能說出個字。
顧文茵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再次忍不住失笑出聲,對幾乎已經是生無可戀的喜寶說道:“好了,阿羲他不知道潘延生很正常,你彆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話落,又看向穆東明,輕聲和他解釋起這潘延生來。
用一個最恰當的詞來形容潘延生,那就是“陽州首富”,當然坊間傳聞他除了是陽州首富還是“大周首富”,當然前者是實錘,後者麼……怕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富可敵國?”穆東明看向顧文茵,頓了頓,猶疑的問道:“比你還厲害?”
顧文茵“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何止是比我厲害,怕是我給他提鞋,都不夠格呢!”
“怎麼個厲害法?”穆東明問道。
顧文茵想了想,輕聲說道:“往來販賤賣貴,財聚巨萬。”
穆東明挑了眉頭,“說直白點。”
“直白點就是,他開了個叫同發行的商行,專門針對海外市場,把大周的茶葉,絲綢,瓷器、藥材、霜糖這些東西運往海外賣,然後,又將海外的香料,水產品等運回本土賣,賺取這兩者中間的差價。”顧文茵說道。
喜寶飛快的接了一句,“還有,民間私下裡都在說,他家的銀子怕是比國庫裡的銀子都還要多!”
“富可敵國?”穆東明挑了眉梢,問道。
喜寶重重點頭,末了,歎氣說道:“王爺,你說你怎麼能不知道他呢?”
穆東明沒有回答喜寶的話,而是看向顧文茵,“你想搭上他,把你的扇子銷往海外市場?”
顧文茵重重點頭。
海外市場啊,那是多麼大的一塊蛋糕,咬上一口,夠幾代人享福了!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穆東明沉吟著說道:“但商人逐利,這是天性。他找上你,和你找上他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你找他,價格怕是會被壓得死死的,大頭被他賺了,你累死累活還賺不上他一個零頭。”
“就算是這樣,那也沒辦法啊。”顧文茵無奈的說道:“他在海外的市場已經成熟,除非我不想要這個市場,想要就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喜寶也跟著臉上的喜色淡了許多。
顧文茵又道:“現在的問題是,哪怕我願意吃這個虧,卻還不一定能搭上他的關係。”
“陽州府這麼大,除了他就沒有彆的商行了嗎?”穆東明問道。
“有啊,除了同發行,還有伍家的康順行,葉家的廣發行,可這兩家都隻是小打小鬨,很多時候都是看同發行的臉色行事。”喜寶說道。
“既是這樣,那就誰都不找,我們自己找人出海。”穆東明說道。
顧文茵和喜寶瞪大眼齊齊看向穆東明。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我?我說的方法不可行?”穆東明問道。
顧文茵和喜寶交換了一個目光,不約而同的搖頭,“不是不可行,隻是,難度係數實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