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臉上的笑一瞬僵了僵。
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把顧家的那對狗男女收拾了,讓他們知道,欺辱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至於俞氏……邢芷眼底掠過抹陰毒的笑,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和她玩。
這麼一想,邢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潘延生跟前,“年前,我隔壁一直空著的那幢宅子搬了人進來住,你知道嗎?”
潘延生點頭,“知道,怎麼了?”
邢芷捂了臉,哭道:“就是他們把玉蓉給殺了。”
潘延生感覺好似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他看著哭得稀哩嘩啦的邢芷,問道:“他們為什麼殺玉蓉?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玉蓉,我隻知道玉蓉死在了他們府裡。”邢芷放下手,瞪著一雙淚眼看了潘延生,“你知不知道,他們原先是打算連我都要殺的!”
潘延生擰了眉頭,“那怎麼又放過了你?”
“我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女人。”邢芷臉上閃過抹與趾高氣揚,但很快的,眉間又生起抹怒色,“可是,你不知道,他們竟然說……”
“說什麼了?”潘延生問道。
邢芷嚅嚅著搖頭。
“你連我的府邸都敢闖,還有你不敢說的話?”潘延生似敲打似警告的說道。
邢芷本已沒了淚水的眸子,陡然間又濕了,她一臉委屈的看著潘延生,“你在怪我?我就知道你會怪我!是啊,不過是個用來取樂的玩意,死就死了唄……”
“說正事。”潘延生打斷邢芷的話,冷聲道:“他們說什麼了?”
“那家的小廝說,捏死大爺就像捏死一隻螞蚱一樣那麼容易。”邢芷說道。
末了,臉上裝出一副,我不想說,是你逼我說的表情。隻是,一對眼滴溜溜亂轉不安份的眸子卻是出賣了她。
潘延生知道邢芷不是個安份的人,他是生意人,生意場上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從最初邢芷算計他原本打算幫著贖身的寇姬,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看上的是他的錢,是他能帶給她的好生活。而他即知她的為人,為什麼還會放棄對他一腔癡心的寇姬,將錯就錯的替邢芷贖了身?
潘延生很清楚,就像俞氏說的那樣,邢芷是一個用來取樂的玩意,他很想看看這樣一個野心勃勃,手段殘忍,沒有下限的人能走到哪個高度!
隻是,即便隻是一個玩物,那也是他潘延生可以玩,彆人卻是碰不得的!可現在,不但有人伸手了,還明目張膽的打他的臉,這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
潘延生很快便否定了後者,畢竟,整個陽州府,不知道知府大人的大有人在,可不知道他潘延生的怕是沒有幾個人。
“那家,我記得姓顧。”潘延生看了邢芷說道。
邢芷重重點頭,“顧是那家夫人的姓氏,那家男人姓穆。”
潘延生一瞬蹙起了眉頭,“府門掛夫人的姓氏,難道這家是招贅的?”
邢芷搖頭,“我不知道。”緊接著又飛快的說了一句,“我隻知道,他們把玉蓉殺了,還把她的屍體扔回了我們家裡,還放話說,你有什麼不服的儘管上門找他!”
“簡直是欺人太甚!”潘延生怒聲喝道,“我到要去會會,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話落,大聲喊道:“來人,備馬。”
小廝文元急急的跑了過來,“大爺,您要出門嗎?”
“你去安排下,我要去長壽路顧府。”潘延生說道。
文元不敢多問,連聲應喏後退下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