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擺手,“不了,我一大早出的門,家裡還一大攤子事等著我呢。”
顧文茵還待再留,夏至已經說道:“我和你還客氣什麼?真的是家裡事情太多,容不得我偷懶。行了,你也彆送了,我這就走了啊!”
說著話,便招呼了梁家新往外走。
梁家新和顧文茵道彆,和夏至並肩朝外走去,顧文茵將人送到垂花門外,目送著兩人馬車走遠,這才轉身匆匆往內院去找穆東明。
且說,馬車才離開巷子,夏至便一把攥住了梁家新的手,問道:“六郎,王爺怎麼說?”
“夏至。”梁家新深吸了口氣,可就是這樣也沒能掩飾住內心的興奮,哆嗦著嗓子說道:“夏至,王爺願給我們一成的股份!”
夏至瞪大了眼,目光間有片刻的茫然,沒等她發問,梁家新已經接著說道:“商行,王爺願意把商行一成的股份給我們,條件是,我們入出五萬兩的銀子,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內要是湊不到五萬兩銀子,這事就作罷!”
夏至一瞬變了臉色,攥著梁家新的手也跟著緊了緊,“五萬兩銀子!我們到哪去湊這五萬兩銀子啊!還有,萬一這商行虧了,或者……這五萬兩銀子豈不是打了水漂?”
“你啊!”梁家新疼愛的抓著夏至的手,“這做生意,哪有不冒風險的?五萬兩銀子對我們來說,是不少,可是對於一個商行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你知道潘延生的同發行一年的毛利是多少嗎?”
夏至搖頭,“多少?”
梁家在夏至眼前豎起了一隻手。
“五萬兩?”夏至問道。
梁家新笑了笑,豎著的手掌翻了翻。
夏至失聲道:“十萬兩?”
梁家新收了手,將夏至擁在懷裡,輕聲說道:“是的,一年的毛利潤就有十萬兩,這還隻是我們的保守估計,真正的利潤肯定隻有多不會少!”
夏至已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了,一年的毛利潤便有十萬兩,刨去雜七雜八的開銷,怎麼說也有六七萬兩銀子入手吧!怪不得潘延生短短幾年就能成了陽州首富。那要是,照這樣的行勢發展下,大周首富也是指日可待的啊!
“砸鍋賣鐵,我們也得把這銀子湊出來!”夏至咬牙說道。
梁家新握了她的手,說道:“我也是這意思,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們都得把這銀子湊起了。這次,王爺他真是給了我們天大的麵子!說起來,還真得謝謝你!”
“謝我?”夏至不解的問道:“謝我乾什麼?”
“王爺把話點明了,是衝著你和文茵的交情,才給我們這一成的股份!”梁家新說道。
夏至哼了哼,“可我們也還是得出五萬兩銀子啊!”
“你知足吧!”梁家新捏了把夏至的臉,“五萬兩銀子就能得一成股份,你還想怎麼著?外麵多的是願意出十萬十幾萬銀子入股的,問題是揣著銀子找不到路!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虧,知不知道?”
“哎呀,我不就是隨口一說嗎。”夏至嘟囔著躲開梁家新的手,“還有,你說話歸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梁家新笑著收了手,默了默,輕聲問道:“夏至,你說這事,我們要不要和大伯父他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