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瞪大眼看了顧文茵,問道:“文茵,這事能往外說?”
“怎麼就不能往外說了?”顧文茵看了夏至,原本有些事是不想說的,但既然夏至付出這樣的代價,她總該讓人吃顆定心丸才是。於是又補充說道:“你也彆太擔心,真要出了族也沒什麼好怕的。王爺所謀並不隻是區區一間商行!”
夏至瞳孔驟然一縮,她先是僵了僵,然後便試探著問道,“文茵,王爺他是不是還有彆的打算?”
“具體的我現在不好和你細說,但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們夫妻倆吃虧。”顧文茵說道。
夏至笑了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行,我知道了,我回頭和六郎去梁家另外幾房走走。出不出族另說,可這走一遭,把事情做在前頭,日後真要我們跟著王爺發達了,看他們還有沒有臉來找我們!”
“是這麼個意思。”顧文茵說道:“是個什麼結果,先不去管它。但,不能這天底下好處都讓他們給占了。就算是結果真不如人意,能惡心惡心你們家大老爺,也挺好的。”
夏至聽了,當即笑出了聲。
“文茵,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蔫壞蔫壞的。我啊,就喜歡你這種,我吃虧了,你也彆想占著好的性子。”
“哎!”顧文茵看了夏至,“你這說的是我嗎?我有你說的那麼糟糕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夏至起身,上前摟了顧文茵的肩,斂了臉上的笑,輕聲道:“文茵,你很好,真的,你一直都很好。”
顧文茵笑了笑,“我不好,但我也不壞。”
“不,你是真的很好。”夏至握住顧文茵的手,“從前的時候,我總想不明白,明明我和你也不熟,可為什麼,偏偏就喜歡和你一起玩。是後來,我才慢慢想明白的。”
“想明白了什麼?”顧文茵好笑的問道。
“想明白了,我,小滿,喜寶,長生,我們這些人,之所以會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是因為,你從不畏懼艱辛,不管什麼樣的境地,都能保持一顆樂觀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相信自己,堅信自己的目標,敢於承受常人承受不了的磨難和挫折……”
顧文茵哈哈笑著擺手打斷夏至的話,“快彆說了,你這樣誇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行了,不說了,我也該走了。”末了,夏至不忘嘟囔著補了一句,“哎,這種拍馬屁的話,還真不是誰都能說的,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話落,還要撩了袖子給顧文茵看,被顧文茵“啪”的一下打落了,佯裝生氣的瞪了她說道:“羅夏至,你可夠了啊!”
夏至哈哈笑著,倆人攜了手往外走。
垂花門外,本已經坐上馬車的夏至,突然探了身子對著站在廊簷下目送她的顧文茵,大聲說道:“文茵,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文茵還沒回過神,她已經放下簾子,讓車夫趕著馬車走了。
燕歌笑了說道:“這梁六奶奶,真是個趣人。”
顧文茵驀然想起,小時候扒著院子圍牆探了腦袋給她各種小道消息的夏至,眼睛一彎,笑了說道:“她從小就是個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