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才落,錢多多已經氣喘籲籲跑了進來,不等顧文茵問,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夫人,您快去看看吧,盧管事在外麵等著呢,說是好像打死人了!”
死人了?
顧文茵變了臉色,任何時代,人命官司都不是件小事。
一旁的夏至也變了臉色,她看著錢多多,問道:“多多,你說盧管事在外麵等著,是哪個盧管事?”
“商行的盧管事啊!”錢多多說道。
夏至刹時白了臉,“文茵?”
“不急,我們過去看看。”顧文茵對夏至說道:“十三不是個魯蠻的,商行又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打死。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雖然內心無比擔心,但夏至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
顧文茵匆匆走了出去,盧少成沒有等在花廳,而是就等在二院的門外,遠遠見到顧文茵和夏至聯袂而來,連忙深深揖了一禮,“夫人,六奶奶。”
“怎麼回事?”顧文茵看了盧少成,問道:“多多說十三把人打死了,是真的嗎?”
盧少成深吸了口氣,他心裡其實也是慌的,畢竟是頭一回見識這樣的場麵,但到底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又是個男的,是故,聽了顧文茵的話,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沒把人打死,隻是那人受傷了,帶著一幫子人堵在了商行外鬨事。”
夏至一顆卡在喉嚨口的心頓時落回了原處,但下一刻卻又擰緊了眉頭,看了盧少成不高興的說道:“少所,你和六爺是商行裡的管事,這樣的事,你們不商量著解決,卻來請夫人,那還要你們倆個管事乾什麼?”
盧少成被夏至問得麵紅耳赤,想要解釋幾句,可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句話來。
顧文茵卻清楚,若不是實在解決不了,盧少成不可能來稟報。
這麼一想,她看了盧少成,問道:“是來訛錢還是來砸場子的?”
“應該是砸場子的。”盧少成說道:“他們才開始鬨起來,六爺便取了些銀子,說是請了他們喝酒的,大家就當是交個朋友。但他們沒要銀子,就是故意找碴把鋪子供著的財神爺給砸了,十三這才和他們動起手來。”
“報官了嗎?”顧文茵問道。
“報了。”盧少成說道:“隻是,官府那邊一直沒派人過來。”
平常情況下,出了這種事情,官府裡的衙役不可能不來,既然官府的人不出麵,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幕後的人把官府給收買了!
顧文茵臉上綻起抹冷笑,對盧少成說道:“走吧,我和你過去看看。”
盧少成微微一怔後,問道:“夫人,王爺他……”
“王爺他不在,我們先過去。”話落對一側的錢多多說道:“多多,你去讓門房備馬車,然後再和你孟江哥哥說一聲,讓他去蘭珠碼頭找司大叔。”
錢多多應了一聲,拔腳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