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還讓花豹子那夥人把鋪子給砸了。”夏至不解的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梁家新含笑說道:“他們不砸鋪子,十三怎麼動手打人?這事情最後肯定要鬨到官衙,我們必須占個理才行啊!”
夏至聞言,便瞪了梁家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既然這麼成竹在胸,乾嘛還要讓盧少成火急火燎的去請文茵?”
梁家新訕笑著說道:“我沒想到王爺會來啊!要是知道王爺會來,肯定不讓盧少成去請文茵。”
“那現在怎麼辦?”夏至瞄了眼門外的胡十三和躺在地上像條被打了七寸的蛇一樣,扭來扭去的花豹子,蹙了眉頭說道:“那真要湊不齊銀子,怎麼辦?還真讓十三把他們的胳膊腿卸了?”
梁家新順著夏至的目光看了出去,原本含笑的眼睛一瞬間變冷了幾分,“王爺就沒想過,他們會乖乖的湊銀子來贖人。等著吧,過不了多久,該是縣衙裡的人出麵了。”頓了頓,“夏至啊,大戲還在後頭呢。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先回家去吧。”
“我怕什麼?”夏至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我夫君,文茵是我手帕交,除了爹娘和朵朵,你們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陪著你。”
梁家新緊了緊夏至的手,“既然如此,那就上樓去吧,和文茵呆在一起,好讓我放心。”
“你自己也小心些。”夏至叮囑道。
梁家新點了點頭,“我送你上去。”
時間在這一刻過得似乎特彆慢。
梁大老爺一會兒走到窗台邊朝下張望,一回兒又走回黑漆圓木桌邊,端起桌上的茶盅大口大口的喝著茶,茶水續了好幾回,早已經沒了茶味,他卻一點也償不出來。
相對梁大老爺的緊張和忐忑,潘延生卻是好了很多。
手裡的一盅茶幾乎就沒動過,若不是隔著片刻,他便瞄一眼角落裡的沙漏,梁大老爺幾乎便要以為成竹在胸了!
靜,茶樓裡靜的,茶樓外的世界也是靜的。
時間仿佛已經靜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粗獷卻帶著稚嫩的聲音響起。
“時辰到。”
顧文茵含在嘴裡的一口茶水“噗”的一聲,差點噴了穆東明一臉,身側坐著的夏至,瞪大眼,不解的問道:“文茵,你怎麼了?”
“不是……”顧文茵擺手,一邊接過穆東明遞來的帕子輕拭嘴角,一邊解釋道:“十三喊這一聲時辰到,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想起了菜市場行刑的場麵,菜市場砍頭,是不是也要喊一聲時辰到的話?”
夏至想了想,點頭說道:“你不說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呢!”
樓下十三的聲音繼續傳來,“好了,我們就從高個的開始吧。”
高個的開始?
顧文茵看向穆東明,“為什麼不是從矮個的開始?”
穆東明很是無語的瞪了顧文茵一眼,他怎麼會知道,不是從矮個的開始!可夫人有疑問,他這為人夫君的,知道不知道都應該解惑是不是?便在穆東明想著怎麼胡掐過去時,一聲慘烈的痛呼聲突然響起。
“啊……我的胳膊!”
顧文茵和夏至交換了一個眼神,十三這是開始了?
正如顧文茵所想,胡十三在剩下的六人裡拎了個最高的出來,齊眉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上,成功的繼花豹子之後再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