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皇後正想得出神,耳邊響起武玄風的聲音,“皇後,皇後?”
“皇上。”湯皇後一瞬回神,目光歉意的看了武玄風,說道:“臣妾一時間走神了,請皇上恕罪。”
武玄風擺手,笑著說道:“無妨,不過,朕到是很好奇,是什麼事讓皇後出神出得這麼厲害。朕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
“也沒什麼。”湯皇後落落大方的說道:“就是覺得皇後好像很是倚重這位世了,臣妾心裡一時好奇,想知道這位世子是個怎樣的人而已。”
武玄風知道自己的這個皇後,生在西北,長在西北,這盛京城許多的人和事都不知道,也不了解。是故,聽了湯皇後的話,不以為忤,反而是笑著解釋道:“真要說有什麼過人之處,也就是仗打得還可以,為人嘛……”略一頓,繼續道:“有些奸詐,擅於算計。”
湯皇後頓時傻眼了,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武玄風看著杏眼圓睜,神態間微微露出些許難得憨態的湯皇後,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他嗬嗬笑著,攜了湯皇後的手,說道:“朕逗你玩呢,世子這人不論是德才,品行,相貌還是文韜武略,皆是上乖。”
湯皇後如夢初醒般,點頭說道:“我就說嘛,既然能得皇上您如此看重,肯定是個不一般的人,果然不出我所想。”
武玄風卻是但笑不語。
很快,吏部關於陽州知府的人選,也定下來了,是原在太常寺任寺卿之職的鄒魚,因為嫌棄這是個清水衙門,便走了吏部尚書的路子,謀了這個肥缺。
不幾日,小皇子阿狸的滿月宴如期舉行,皇宮難得的熱鬨了一番,帝後在西苑為宴請百官和內外命婦一連五日,排場竟是比帝後大婚的場麵還要隆重熱鬨幾分。當然,這樣的熱鬨裡難免也少不了不和諧的聲音。
先是尚食局的食醫,在小皇子奶娘的吃食裡發現了毒性強烈,但卻不能當場致命的柳葉桃,接著又是葛嬤嬤發現,裹小皇子的繈褓夾層裡,霍然多了幾根塗了劇毒的繡花針。倘若不是她發現的早,且阿狸又是個嗜睡且睡像極好的寶寶,怕是小阿狸就要遭了殃。
武玄風自是雷霆大怒,將這件事交給了張許和葛嬤嬤徹底清查,言明查出來不管是誰,誅九族!一時間皇宮內外,人心惶惶。
遠在千裡之外的顧文茵,沒有看到這熱鬨也沒能感受這惶恐,她過著白日忙碌,夜裡寂廖的日子。直至,這天守著門房的孟江領了個客人來訪,她平淡卻無廖的生活算是略略泛起了些許的波瀾。
“真的是你?”顧文茵看著穿一身青竹色直裰,做尋常文人雅客打扮的馮軻,笑了說道:“阿羲離開前,說你會來陽州,我等了許久,原以來等不到了,想不到,你卻這時候來了。”
馮軻笑著向顧文茵揖了一禮,說道:“不來陽州則罷,既然來了,總是要來見見您的,隻可惜,王爺卻不在。”
顧文茵笑著請了馮軻入座,倆人契闊了一番後,顧文茵問道:“杏果,她還好吧?”
“她挺好的。”馮軻眉眼含笑的看了顧文茵,說道:“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大的是兒子,小的是女兒。”
顧文茵聞言不由微微一怔,稍傾,卻是哈哈笑了道:“好啊,三年抱倆,看來你和杏果感情很是和睦呢。”
馮軻笑著端起了茶盅,借喝茶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顧文茵笑聲落下後,問著馮軻的來意,“你來陽州府是……”
“遊山玩水,順便見見故人。”馮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