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羅,京城人氏?”顧文茵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會是誰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燕歌說道。
兩人並肩而行,不多時便到了花廳。
十三懶懶的靠著花廳外的廊簷下的柱子,見到顧文茵,當即起身,大步迎了出來,“夫人。”
顧文茵才欲開口,花廳裡穿一身黑色直裰背對著顧文茵幾人的男子,聽到這一聲,驀然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顧文茵張著嘴,怔怔的看著花廳裡,滿身風塵,卻微微含笑朝她看來的男子。
“文茵。”
“鐵柱!”顧文茵喃喃出聲。
花廳裡的人霍然正是,本該在兗州主事的鐵柱。
顧文茵提了裙擺雀躍著朝花廳裡的鐵柱走去,“鐵柱,真的是你?”
鐵柱笑著點頭,“沒錯,就是我。”
明知是在自己家,可顧文茵還是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接著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鐵柱的手,壓著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你不是應該在兗州嗎?你怎麼會來這裡?”
鐵柱看著被顧文茵拽住的手,打趣她道:“文茵,你這是想廢了我這條胳膊?”
顧文茵頓時瞪大了眼,“你說什麼呢?”
“男女有彆,讓王爺看見你待我這樣盛情,你說王爺是會責怪你,還是會廢了我的這條胳膊?”鐵柱問道。
顧文茵受驚似的鬆開了抓著鐵柱的手,臉上綻起抹羞惱之色。
鐵柱看在眼裡,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對顧文茵說道:“文茵,你變了。”
顧文茵微微怔了怔,稍傾,笑著搖了搖頭,對鐵柱說道:“我沒變,就不知道你變了沒有。”
鐵柱臉上的笑不自覺的便頓在那,慢慢的,他斂了臉上的笑,看了顧文茵說道:“我,也沒有變。”
“夫人,請了小羅將軍到屋裡坐吧。”燕歌輕聲說道。
顧文茵似是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是啊,我們進去坐下說話吧。”
進了花廳。
燕歌打發了外麵候著的十三,將顧文茵新得的明前龍井拿了出來,沏了盅熱茶放在了鐵柱身側的茶幾上。
“喝口茶吧。”顧文茵端了茶盅對鐵柱說道:“你吃了午飯沒有?要不要我讓廚房做些吃食?”
鐵柱端起茶盅,隨意的撇了撇上麵的茶沫後,便湊到了嘴邊。茶水太燙,他小心的啜了山幾口潤了潤乾得發裂的嘴唇後,這才放下茶盅,看了顧文茵說道:“讓廚房做碗蛋炒飯來吧。”
顧文茵朝燕歌看去,燕歌笑著退了下去。
“你還沒說,你怎麼會突然來陽州。”顧文茵問道。
鐵柱笑著撣了撣衣上有灰塵,看了顧文茵說道:“我想來看看你,也想來看看香鳳,還想看看那個何文煜。”頓了頓,“這次我不來,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顧文茵默然,點頭道:“我明白,你先住下,吃點東西洗洗睡個好覺,我這就讓人去給香鳳送信。”
鐵柱想了想,點頭道:“好,你安排吧,我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