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南雄候在兗州平叛的小羅將軍。”顧文茵說道。
司牧雲聞言,“嘿”的一聲笑了,說道:“這到是個膽子大,南雄候在兗州連吃敗仗,這會滿朝的文武百官正商量著怎麼要他們的命,他到好,還敢私自離營,跑陽州府來!”
話落,卻突然眉梢一挑,瞪大眼看了顧文茵,問道:“咦,我到是奇怪了,這小羅將軍不顧性命的跑陽州府來找你乾什麼?”
“他不是來找我,是來找香鳳的。”顧文茵糾正司牧雲的話,說道:“他是香鳳的哥哥。”
司牧雲絡腮胡子下的大眼睛瞪成了銅玲,他看了顧文茵,“香鳳的哥哥,你是說那個抓蛇的小子?”
呃!
顧文茵點頭,“嗯,沒錯,就是他。”
司牧雲卻突然哈哈大笑出聲,“是這小子啊,我有好些年沒見他了,走,我和你一起去會會他。”
顧文茵還能說什麼?
在前麵領路唄。
花廳裡,香鳳已經收拾好情緒,正和鐵柱輕聲的說著話。
“文茵姐說,每個人都會犯錯,所以每個人都有被原諒的機會。可是,我還是害怕,我怕何家的人有一天拿高繼仁說事。我也怕……”
“不要怕。”鐵柱握著香鳳的手,輕拍著說道:“有哥哥在,何家他不能拿你怎麼樣。真要有一天,你覺得過不下去了,那就和離,哥哥養你,哥哥沒了,還有你的侄兒們,他們也會養你。”
香鳳臉上綻起抹苦笑,並沒有順著鐵柱的話往下說。
她其實早拿定主意了,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她哪裡都不去,她會找一間尼姑庵,用餘生吃齋念佛來贖罪,來懺悔年少無知輕狂犯下的錯。
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默了一默後,香鳳看了鐵柱,問道:“哥哥,你還沒告訴我,嫂嫂她是哪裡人,有沒有替我生個侄兒,侄女的。”
“你嫂嫂是青州府人氏……”鐵柱將沈嘉卉的身世,緩緩的說給香鳳聽,末了,總結道:“所以你大可放心,真有一天,你不得不離開何家時,你嫂嫂她一定會敞開大門歡迎你的。”
香鳳的重點卻落在沈嘉卉是嘉誠縣主這件事上。
她目光熠熠的看了鐵柱,語聲歡快的說道:“是縣主啊,那不是和喜寶哥的媳婦一樣的身份嗎?真是不敢想,山旮旯裡的鳳凰村竟然一下子多了兩位縣主!爹和娘,他們要是知道了,得多高興啊!”
但想到鐵柱不願暴露身份,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僵,輕聲說道:“哥,如果有一天,文茵他不再需要你相幫了,你能不能帶著嫂嫂和侄兒們回鳳凰村,給爹和娘上柱香,再燒點紙,讓九泉之下的他們,也高興高興。”
鐵柱攥著香鳳的手,輕聲說道:“我去看過爹和娘,悄悄去的。”
香鳳一怔之後,點頭道:“嗯,爹和娘他們能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