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雲瞪大了眼,“還要我陪?不是還有幾個小子嗎?你把他們喊來,湊一桌都不成問題。”
顧文茵知道,司牧雲說的是長生和福娃他們倆。
“鐵柱他是私自離軍,不敢太過張揚,所以,他這次沒打算見長生和福娃他們。”顧文茵說道。
司牧雲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是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去要桌席麵,我和他喝兩杯。”
顧文茵笑著轉身喊了孟竹進來,讓她去前院和十三說訂席麵的事。
這邊廂,鐵柱和司牧雲說得熱火朝天,顧文茵朝香鳳走了過去,牽了她的手,“不生你哥氣了吧?”
香鳳漲紅了臉,搖了搖頭。
顧文茵籲了口氣,看了眼正微微笑著聽司牧雲說話的鐵柱,輕聲問香鳳“你哥哥,他有沒有說你出嫁的時候,來給你送嫁?”
香鳳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輕輕的搖頭,“哥哥說,他可能來不了。”
也就是說,鐵柱還是沒有打算公開他的身份!
顧文茵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鐵柱是因為她才做了這樣的選擇。雖然,她和穆東明未必會有需要用到這一天的時候,但她卻也不能去勸說鐵柱改變他的決定。
“沒關係。”顧文茵收回目光,看了香鳳說道:“你出嫁前,找個機會和我回一趟京城,我帶你去看看你嫂子,說不得那個時候連侄兒也有了呢!”
香鳳黯然的眸子一瞬亮了起來,對著顧文茵重重點頭,“謝謝你,文茵姐。”
“傻瓜。”顧文茵笑著說道:“和我說什麼什麼謝謝呢?”
按照鐵柱的打算,長生和福娃可以不見,可是何文煜卻是想見上一見的,但考慮到何文煜和香鳳到底還是沒有成親,而他又是私自離營,最終,鐵柱打消了和何文煜正式見一麵的機會。隻是,由十三陪著,遠遠的看了一眼。
三天後,鐵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悄然的離開了陽州府。
送彆了鐵柱,香鳳也坐上了回岡鶴縣的馬車。
熱鬨的院子,因為一下子辭彆了兩人變得空落落起來,顧文茵越發的感覺到寂廖,對穆東明的想念也變得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熱烈起來,她不是個矯情的人,當即便提筆給穆東明寫起了信。隻是,一封信才開了個頭,燕歌敲門進來,說是夏至來了。
“夏至?”顧文茵看了燕歌,“她這怕是知道香鳳在我這,來找她說說話呢。”
話落,將手裡的筆擱下,起身去迎接夏至。
“這回頭,她知道香鳳已經走了,怕不知道要怎麼怪我了。”一邊走,顧文茵一邊和燕歌說道。
燕歌難得的打趣她一句,說道:“或者你現在讓十三去把人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