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現在怎麼樣了?
陽州城。
顧文茵這幾天都在商行,和梁家新、盧少成兩人商量著沉香阿魏丸需要沉香和木香的事,看能不能用略高於市場價將那些從各家商行流出的這兩味香回收回來。
“回收怕是有點難。”盧少成輕聲說道:“這些香料早已經運往彆處。”
顧文茵聞言默然不語。
梁家新這時候開口說道:“我前兩日得了消息,伍家的康順行這幾日會有兩條船靠岸,或者可以找伍家談談,看能不能將它這次的香料全都吃下來。”
顧文茵頓時眼前一亮,說道:“既是這樣,那儘快約伍家主事的見一麵?”
梁家新點頭,“行,我等下就去梁家遞個貼子。”
隻是,叫顧文茵沒有想到的是,沒等她和伍家的人見上麵,沉香阿魏丸能治疾疫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一時間,陽州城內的沉香價比黃金。
燕歌將打聽來的消息稟告給顧文茵聽時,顧文茵頓時麵如鍋底。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也彆著急。”燕歌見顧文茵臉色難看,輕聲勸道:“新來的知府和馮大人不可能坐視不理。”
顧文茵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隻要官家出麵鎮壓,這些人就翻不起什麼浪來。”
但,事情的發展,卻再度讓顧文茵大跌眼鏡。
即便馮軻以巡案禦史的身份出麵,仍舊難以力挽狂瀾,市麵上的沉香和木香還是一天一個價的往上翻。
這樣的情況下,伍家自然而然的拒絕了和顧文茵的會麵。
顧文茵到是不覺得奇怪,天底下,沒有哪個人會和銀子過不去不是?
三日後,康順行伍家滿載香料的兩艘福船靠了岸。
“得想個辦法啊。”李梓焦急萬分的看了顧文茵,說道;“我打聽過了,伍家的這兩艘船,沉香和木香占了一大半,倘若能全部拿下,做出的沉香阿魏丸雖不能解兗州之危,但卻能有效控製住。”
已經過了小暑,幾天的太陽照下來,天氣悶熱難當。
顧文茵手裡的扇子“啪啪”的扇著,抬目朝馮軻看去,“轉運司那邊怎麼說?”
“布政使給轉運司下了手令,船可以靠岸,但不能卸貨。”馮軻輕聲說道:“隻是,這到底是伍家的私產,且伍家又有正規的出船資格,扣押個幾日沒關係,但時間長了,怕是會激起民憤!”
“縣官不如縣管,官場上的事從來就是陽奉陰違,這事,我看還得找新來的知府鄒魚出麵。”顧文茵看了馮軻說道。
馮軻卻搖頭,苦笑著說道:“鄒魚來陽州的目的就是大撈一筆,上任第三天,就和以潘延生為代表的鄉紳商賈打成了一片。這沉香阿魏丸能治疾疫的事情,我估摸十有八九就是從他那裡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