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熙聽到這聲發問,也是蹙了下眉,呂盈盈都離開了這麼久,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傳消息回來?還是說,唐馨那邊真的問題很重,讓她一時之間處理不及?
就在大夥兒都在好奇擔心著唐馨的下落時,一聲瀟灑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唐姑娘早就被她大哥唐峰帶走了,大家放心,唐姑娘無礙,離開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
聽到這聲音,顧言熙立刻露出喜色,扭頭就看向穿的一身瀟灑,身姿更加瀟灑的呂盈盈走過來。
在走近到顧言熙身邊後,呂盈盈衝她眨了眨左邊眼睛,然後就氣定神閒道:“那個唐馨,唐府突然之間有事她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就這樣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走了;如果不是半路上碰到了一個宮侍,恐怕至今我都以為她是不是在這莊園裡迷路了呢。”
呂盈盈的這番話說的也算是天衣無縫,因為在這裡並未找到唐馨,可見她或許並未遭到李謙的毒手,想來也是她們多慮了。
可是,李柔卻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惡鬼一樣,在看出顧言熙和呂盈盈都在袒護唐馨的時候,就像是抓到了她們的痛處一般,乾脆來個破罐子破摔,嘶聲力竭道:“哈哈哈!你們這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挺有默契,隻是,你們真覺得這番話能夠瞞得住所有人嗎?唐馨真的沒有中藥嗎?我告訴大家吧,其實唐馨她也吃了這玫瑰糕點,而且還是我親眼目睹,親自喂給她吃的,她跟我一樣,已經不是清白之軀;眼下這二人配合無間,不過是想要替唐馨遮掩罷了。”
“你在胡說什麼?李柔,你自己是個惡心人的東西,還要去惡心彆人,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收拾你嗎?”呂盈盈是個暴脾氣,想到在找到唐馨時她那一臉痛苦的模樣,就攥緊了拳頭,真想將李柔那張惡心人的臉揍爛了。
可是,麵對呂盈盈的怒火,李柔卻是絲毫不懼,齜著一口森森的貝齒,看向她,“怎麼?被我說中開始惱羞成怒了?顧言熙,呂盈盈,還有香蘭,我知道你們是一夥兒的,今天落到你們的手裡,是我自己倒黴我認了,隻是,我李柔向來做事夠狠,你們想要將我置於死地,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最起碼,我也要拉個墊背的來陪我一起去死。”
此話一出,所有人算是徹底看清楚了李柔的嘴臉,紛紛像是看見一隻惡鬼一樣,恨不能對她退避三舍。
溫憲長公主瞅著李柔那副猙獰的樣子也十分氣憤,立刻就下令道:“將這個卑賤的女人拖下去交給京兆尹,就說她品行不端、罪惡滔天、罄竹難書,務必要將她浸豬籠溺死方才能解本宮之怒。”
看著大力嬤嬤上前要將她拖走,李柔此刻當真是什麼都不顧了,她衝著顧言熙得意的大笑:“顧言熙,你機關算儘想要毀了我,可沒想到吧,到最後我也會毀了你們;你等著,我就算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聽著李柔聒噪的聲音,顧言熙始終冷靜的看著她,最後見她真的快要被拖走時,顧言熙這才站出來,對溫憲長公主道:“長公主殿下,請您先稍收怒火,臣女認為這件事還未處理完,等臣女徹底將整件事的真相整理出來,再將此等惡人交給官府也不遲。”
溫憲長公主被李柔大吵大鬨的聲音吵的頭疼,眼下聽見顧言熙的話也顯得不耐煩:“還有什麼好查的?這個惡毒的賤人,居然敢帶這種臟東西來參加本宮的宴會,害了人不說,還害的本宮徹底沒了興致,這種人必須嚴懲不貸,不然本宮怒火難消。”
“長公主殿下,臣女能夠理解您此刻的憤怒,但是還請長公主殿下看在我祖父和唐大人的情麵上,再給臣女一點時間可好?”顧言熙迫切走上前一步,道:“長公主殿下,剛才李柔的話你也聽見了,此女詭計多端,又十分陰險狡詐。且先不論她為何想要害唐馨,但有一條目的她已經在現在達到了。”
嫿宜公主接過顧言熙的話,道:“就是毀了唐馨的清譽。”
“沒錯,正是這樣。”顧言熙冷眼看著被大力嬤嬤架起來的李柔,繼續道:“剛才李柔聲嘶力竭喊出來的那些話我想大家都聽見了,她親口說,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所以,她才會像惡狗一樣不斷地攀咬。先是想要拉自己的貼身丫鬟下水,跟著又栽贓我跟呂姑娘,現在,還用心歹毒的汙蔑起唐姑娘的清白。長公主殿下,這個時候我們要是不為唐姑娘力證清白,恐怕先一步離開的唐姑娘就真的要被她誣陷死了。所以還請長公主殿下給臣女時間,讓臣女替唐姑娘以正她被無端扣上的冤屈。”
呂盈盈也站出來,道:“長公主殿下,您是最疼愛我們這些小輩的,臣女知道今日的事讓你十分費心,但是就算是費心,我們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再讓無辜之人被那個壞人給坑害了呀。您剛才也聽見了李柔的話,她這個人知道自己完蛋了,就像隻毒蟲一樣恨不能抱著身邊的人一起完蛋;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雖然眼下唐姑娘不在這裡,但我們身為她的朋友,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給汙蔑,我們要當著大夥兒的麵,證明唐姑娘的清白,告訴大家,這個李柔有多惡毒,有多無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