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盈盈的脾氣可沒有顧言熙的那麼好,她走上來看著李柔那張平淡無奇的臉,瞅著她臉上的恨意,說:“我相信你口中所言的因果報應,看,報應這麼快就落到了你的身上,可見老天還是有眼的。李柔,你放心,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長命百歲、壽終正寢,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自己把自己給害死了。”
說完,呂盈盈就看向大力嬤嬤,冷聲道:“還愣著乾什麼?將這個晦氣的女人趕緊拖下去,難道還要讓她繼續留在這裡,礙著長公主殿下的眼嗎?”
大力嬤嬤立刻拖著渾身癱軟的李柔退了下去,順便還將一直沉睡不醒的李謙也帶了下去;接下來,這對兄妹的命運幾乎是不言而喻的,而李府,在這兩位‘出色’的小輩的連累下,恐怕也無法在京中立足了。
畢竟這亂倫的醜聞,可是會被遺臭萬年的詬病的。
溫憲長公主畢竟年紀大了,在經過這些事情的折騰後,真的沒了多少精力再在這裡跟這群小輩多說,看了眼攙扶著她的嫿宜公主,道:“嫿宜,本宮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今年的這場雪海盛宴實在是辦的晦氣,本宮就先回長公主府了。”
眾人沒想到溫憲長公主殿下這麼早就離開,看來這李家兄妹鬨出來的醜事的確是讓長公主殿下頗為耗費心神,於是無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止,紛紛躬身行禮,恭送溫憲長公主離開。
待溫憲長公主離開後,周圍年齡相仿的大家閨秀們這才漸漸恢複往日的活潑與真實性請,紛紛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眉飛色舞的討論著有關於李柔和李謙的事;就這樣的情況來看,不出明日一早,怕是整個京城都會知道李府的醜事。
嫿宜公主看了眼顧言熙,目光又落到跪在地上的香蘭身上,道:“這丫頭如何處置?”
顧言熙聰慧,自然是聽明白嫿宜公主的這番話是問她的,二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顧言熙道:“這小丫頭也是無辜,跟了一個那樣的主子,差點備受牽累,連小命都沒了;要不這樣,我在這裡向公主殿下您求個人情,看在我的情麵上,請公主殿下給這丫頭留一條活路,可好?”
嫿宜公主似笑非笑的看向顧言熙,眼神裡帶著審視:“看不出來嬌嬌你還真是心腸柔善,連彆人家的丫鬟你都會護著;好了好了,咱倆的交情擺在這裡,我要是拒絕了你,你還不找我哭?算了吧,我可是很害怕你的眼淚,你要是想為這個丫頭求情,我就成全了你,將她送給你如何?”
顧言熙立刻行禮道謝,跪在地上的香蘭也趕緊磕頭謝恩,感激的眼神不斷地在顧言熙的身上閃爍著。
顧言熙有些問題還想問香蘭,隻是眼下這樣的情況還不允許她有時間去問她,所以,就叫來二姐姐身邊的小葵,讓小葵先將哭的整張小臉都花了的香蘭領下去,到時候隨她們一同回府。
在安置好香蘭後,顧言熙走近到嫿宜公主的身邊,用隻有她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今日之事,還要多謝公主殿下的幫忙,若沒有公主,李柔不會這麼快就俯首認罪,也不會這麼快就善罷甘休。”
嫿宜公主也不瞞著她的心思,大大方方的對顧言熙說:“本公主十分不喜歡那個女人,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早晚有一天本公主也是要收拾她的;真要說起來,本公主也該好好謝謝你,替本公主除了一個眼中釘。”
“隻是……”嫿宜公主憂鬱的看了眼顧言熙,問:“嬌嬌,你跟我說句實話,李柔和李謙他們二人做的那件事,是不是你的手筆?”
顧言熙坦蕩的看著嫿宜公主,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並非是我的手筆,我不過是覺得這個機會十分難得,於是就順水推舟,為這整件事添了把火,讓那對兄妹走向絕望,無力反擊罷了。”
“那到底是誰居然能想出這麼一擊必中的辦法,雖說這個法子挺惡毒的,但是不得不承認,若是計劃成功,就算是天王老子,這輩子也不可能翻身了,真是又毒又絕的辦法,讓本公主大開眼界。”
聽著嫿宜公主的話,顧言熙朝著小葵和香蘭離開的方向看過去。
是啊,她也是大開眼界呢!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在爆發的時候,會發揮出這般令人歎為觀止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