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關了三天,又是個不愛打聽外麵事的人,想必還不知道眼下京城裡正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因為在三天前的晚上,發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哦?何事能讓你專程跑到我麵前來講?”
呂盈盈眉飛色舞道:“溫憲長公主的獨子,也就是葉怡那個該遭天譴的混貨在三天前的晚上被人打的隻剩下半條命,聽說他被人抬著回公主府的時候,下麵的身子都快爛完了,眼下雖然勉強保下性命,但也是出氣多進氣少,至今昏迷不醒;我看啊,葉怡這家夥算是要完了,經過這次事不死也要殘。”
“如今京城如此緊張,就是長公主鬨出來的,聽說她連夜將京兆尹叫到我長公主府,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還嚷嚷著若是不找出害她兒的凶手,她就要京兆尹提頭來見。”
說到這裡,呂盈盈癟了癟嘴,“我就不明白了,這京兆尹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官,有麵聖啟奏天子的權利,這樣一個握有實權的京官,溫憲長公主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難道她還真將自己當成這天下之主了不成,居然對著一個有品階的官員說出讓他提頭來見的話;也不知這樣的話傳到了咱們那位皇帝的耳中,他聽了心中是何滋味。”
顧言熙聽著呂盈盈的絮叨,不知為何,卻想起了住在東院的那一位。
葉怡在京城裡名聲極臭,幾乎算是壞事最近的那類角色,不然也不會在他遭罪後呂盈盈會這般幸災樂禍;隻是葉怡此人在京城裡橫行霸道已久,礙於溫憲長公主的情麵幾乎沒人敢招惹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她怎麼覺得這出事的時間這麼巧合呢?
就在溫憲長公主舉辦了雪海盛宴之後,而且這個時候封亦辰還在京城裡。
雖然她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亂想亂猜,可是,在心裡已經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件事跟東院的那位脫不了乾係。
既然封亦辰可能已經被攪進來,那她自然是要多多關注這件事。
看呂盈盈說的唾沫橫飛,她自然是聽的津津有味,到後來還是呂盈盈見她如此好奇,笑著說著:“這麼些年難道見你對這類事情這般關心,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大快人心?宵小之輩得到懲戒,眼下雖然京城風聲緊,但是聽說葉怡出事後,大家夥可都在私底下各個拍手叫好,盛讚那出手之人為民除害,還有些人說那位英雄出手輕了,就應該直接把人給弄死,半口氣都不留給他。”
英雄?
……封亦辰嗎?
顧言熙忍著快要噴出來的笑,看著一臉憧憬的呂盈盈,“葉怡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的確是她咎由自取,隻是盈盈,這件事畢竟牽扯到了長公主府,那溫憲長公主又是個橫慣了的人,這種話你在我這裡說說就好,千萬彆跑出去跟彆人說,知道嗎?”
“放心吧嬌嬌,這點事我還是懂的。”
呂盈盈拍了拍顧言熙的肩膀,繼續道:“葉怡如今出事,長公主將京城攪得一團亂,逼得京兆尹四處抓人,這京城的天,怕是要陰沉上好一陣了。”
聽著呂盈盈的感慨,顧言熙下意識的朝著窗戶看過去。
她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擔心,眼下她比較關注的是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接下來那個人還要做什麼?
葉怡出事,在上輩子也發生過,她隻知道這件事牽扯甚廣,連累了許多的人,如今她重生,很多人、很多事都隨著她的重生而發生了改變,不知道葉怡的這件事,會變成什麼樣子。
呂盈盈是個火急火燎的性格,在跟顧言熙坐著說了小半天的話後,就起身告辭了,不管顧言熙怎麼挽留讓她一起用晚膳,她都蹦躂的跟個兔子似的,一定要回家。
看她執意要走,顧言熙也不再阻攔,吩咐了伺候的下人將她送出府。
到了晚上,顧言熙的晚膳是在夕雲院裡吃的,陪著父母雙親,更難得的是原本應該在宮裡的大哥也回來了。
三天不見自家小妹,顧言朝自然是擔心想念,如今看見最疼愛的妹妹好端端的站在麵前,這顆高懸的心也算是能放下了,臉上的笑容也變的多了些。
“我一時不查你就把自己折騰的去跪了祠堂,怎麼樣?這跪祠堂的滋味如何?要知道你哥我小的時候,可是沒少跪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