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如此狼狽不堪的李寡婦,那人居高臨下的冷嘲熱諷道:“現在知道心疼你那傻兒子了?剛才我見你對他動手的時候,可是絲毫不念半點母子之情,既然如此,眼下你又何苦扮演出慈母的樣子?李氏,不要再掙紮了,接受吧,這樣的話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李氏撐著渾身發疼的身子慢慢的坐起來,從口中噴出來的鮮血刺目的掛在她的嘴角。
她扭頭看向步步朝著自己逼來的那人,眼神中雖然有害怕膽怯,但更多的是怨恨。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頭充滿了不甘與怨氣的凶靈,怒恨的瞪著來人:“你們利用我構陷文家醫館,並且在事情敗露之後還要對我痛下殺手;你們殺了我的丈夫,毀了我的家庭,如今對我們孤兒寡母更是毫無慈悲之心,惡事做儘的你們,難道就不怕天理報應嗎?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各個都不得好死,死後必下地獄。”
聽著李寡婦滿腔怨恨的話,那人隻覺得可笑,在這世上,如果真有報應和詛咒,恐怕壞人也不會這麼囂張;也隻有鄉下無知的婦人才會在絕望和無能的時候,說出這種毫無威懾力的話。
那人臉上嘲諷的意味越來越濃,看向李寡婦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將死的蜉蝣,連一點同情都沒有,“既然你信天理報應,那就在死後,去閻王殿好好地告我們一狀,我倒是要看看,會不會有鬼差老爺來要我們的性命。”
說著,那人就再次射出手中的飛刀,而這一次,飛刀不會再打歪,而是朝著李寡婦的麵門直直的射了過去。
就在那能要人性命的兵器快要刺進李寡婦頭顱的那一刻,隻聽見‘叮叮’兩聲傳來,飛刀就被打開。
忙低頭一看,竟然是兩塊石子彈開了飛刀。
在這一刻,院中氣氛立刻就變了,原本還一副信誓旦旦、遊刃有餘的三人皆在此刻變了臉色,尤其是那射出飛刀的那人,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神色緊繃著左顧右盼道:“到底是哪位高人藏在附近?還請出來一見。”
李寡婦閉著的眼睛也在這個時候睜開,看著掉落在麵前的飛刀,本是絕望的臉色立刻露出劫後餘生的希冀,難道說,事情還有轉機?
李寡婦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她稍有動作,就被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衝上來按住;那人看出李寡婦欲要逃走的心思,手上一用力,肩頭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發出一聲慘叫。
伴隨著叫聲,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陸邵,你跟在二爺身邊這麼多年,怎麼還不改改你往年當山匪的脾性?對待女人要溫柔,尤其是對待這種剛剛沒了丈夫的可憐女人,更是要小心嗬護,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