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被說中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當場就惱羞成怒。
一腳踹在顧謹的肚子上,就將顧慎踹的趴在地上又嘔出一口鮮血,看著倒在地上連掙紮都快沒力氣的大哥,顧謹氣的在原地直打轉,道:“你說的沒錯,按照我的計劃,今天晚上本不該發生任何事,可是這一切都是拜你那個聰明的女兒所賜,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計劃,會將我逼到今天這一步嗎?顧謹,這些年來,我受你和父親的欺負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就連你生的女兒都敢跳出來跟我作對;你們這一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終於聽到顧慎說出這麼不甘的言詞,顧謹趴在地上嗬嗬的笑出聲,口中的血跡順著嘴角一縷縷的流出來,讓他此刻看上去虛弱到了極點,可是,頑強的意誌支撐著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他必須要想辦法拖住眼前的顧慎,想辦法從這餓狼的口中救出自己的妻兒。
“沒想到我的嬌嬌居然比我這個當父親的還要厲害,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沒有完全相信嬌嬌的話,如果在一早我就信了嬌嬌,也不會讓你這隻禽獸活到現在有傷害我們的機會。”
忽然聽見顧謹說出這樣的話,顧慎一愣,扭頭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言熙那個臭丫頭對你說過關於我的什麼話?”
看顧慎被自己的話吸引,顧謹幾乎是拿出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翻了個身,同時張開滿是血跡的口,對著他道:“你真的想知道嗎?其實讓你現在知道也沒什麼,其實嬌嬌在以前就跟我說過,說你這個二叔根本不似表麵上看上去的那般老實,要我對你有幾分防備,萬萬不能全然相信;起初,我還以為這個孩子是在生了一場大病之後,開始變得多疑了。可沒想到,接下來不管是江氏還是顧言雯對嬌嬌做的那些事,似乎都驗證了嬌嬌曾對我講的那些提醒。所以說顧慎,你現在口口聲聲叱罵嬌嬌,說是她毀了你的計劃,可是你知不知道,從一開始嬌嬌對什麼事都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對你們這些卑鄙之人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了若指掌。”
聽到顧謹這麼說,顧慎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你的意思是,她顧言熙早就盯上了恒光院?不管是江氏被休,還是雯雯落水被攆出府,這些事都可能跟她有關?”
顧謹道:“江氏被休那是她咎由自取,至於顧言雯落水和攆出府,也是她自食其果;如果不是我的嬌嬌防患於未然,這個時候遭受厄難的人就是我的女兒。顧謹,你張口閉口都是我與父親虧待了你,可是請你看看,你們所做的這些事就是正確的嗎?恒光院上下被你折騰的烏煙瘴氣,但凡你多用點心思,不管是江氏還是顧言雯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將自己身上所有的不幸全部都怪罪到他人的身上,然後又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在我們麵前叫苦不迭;我且問你,你說父母偏心,他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你說我一人占據了父母全部的疼愛,可是這些年來,你為父母雙親做了什麼?你永遠都隻能看到自己的得失,卻看不到在你身邊的人,被你的行為已經傷害到了什麼地步。”
顧慎這個時候跟顧謹說這麼多話,可不是為了聽他來訓斥自己。
所以,在看見顧謹張口數落他的不是時,他就再次怒火中燒,朝著顧謹的肚子上又來了一腳:“都到這一步,你還想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大哥的樣子嗎?顧謹,你彆忘了,你很快就要死了,等你死後,整個顧府都是我的,到時候你們欠我的所有債,我都會一筆一筆的討還回來。”